“我的甜瓜,我的手帕会!”李香君哭泣道:“这熊孩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这……”
李曜看着自己的书房,更是欲哭无泪。
……
一队队的民夫,被分批送到大泽湖畔的各个安置点。
分发了牛羊粮食和婆娘,眼看寒冬将至,民夫们除了入洞房外,也开始为过冬忙碌起来。
魏元忠见骆宾王处理起这些繁琐无比的事,驾轻就熟得心应手,高兴的同时也心升惭愧。
之前小瞧了这个至交好友的本事。
魏元忠收到李贤从伊吾返回敦煌的消息,在回晋昌前,对骆宾王说道:“观之兄,关于大泽屯田,只要有解决不了的难题,随时派人告诉我,我要是解决不了,还有王爷这个坚固后盾呢!”
骆宾王说道:“房舍牛羊的缺口这些暂时都能应对过去,就是女人短缺,也能暂时拖着。只是要筑城,兴修水利,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人力短缺,这是肯定的。
河西路途遥远,征调人手这是不现实的。
魏元忠笑道:“观之兄难道忘了,咱们可是在收复西域。征战中,难免会有些俘虏。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唐仁慈,只是让他们做些事来将功赎罪而已,咱们还管吃管住呢。”
“此举要得!”
大家虽然是文人,可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相视一笑,哈哈大笑。
……
李贤来到敦煌。
敦煌这个地方,李贤在前世就闻名久已,只是一直没机会来。
没想到,穿越一千多年,来到了敦煌。
如果是在前世见到这样的古城,一定是稀奇不已。
只是现在,并没有什么感觉。
敦煌城作为历史悠久的古城,又是直面诸胡第一城,城高墙厚、规模人口,在河西诸城中仅次于武威城。
姚崇、长史孙韬等人,在城外恭迎雍王大驾。
“很好,做的不错!”
李贤对姚崇等人称赞了一番,接着将手放在孙韬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沙州刺史一职,就暂时由你来担任,只要干得好,本王保你前程似锦。”
“下官拜谢王爷赏识之恩,当肝脑涂地,以报王爷知遇之恩!”
孙韬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王爷会怎么处置他,现在听到王爷居然提拔他当沙州刺史,不免喜出望外,叩首不止。
这段时间,孙韬做事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对姚崇吩咐的任何事都办得妥妥当当。
孙韬只有紧紧抱着李贤的大腿才能有前途,提拔他当这个沙州刺史,等于给个大枣,好让他继续为雍王做牛做马。
进了城,按照习惯,李贤在巡视城防的时候,听取姚崇和孙韬的介绍以及汇报。
敦煌城只是大一号的寿昌,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小人裘好旺给王爷磕头请安了!”
一个快步走过来,被侍卫拦住,就大声叫喊着,并且跪在地上。
“让他过来!”
李贤一看,认识,太平公主府的一个管事,来雍王府送过几次东西。
“王爷,你变得清减了不少,可得保重贵体啊!”裘好旺来到近前,打量了一下李贤,跪下抹着眼泪。
好家伙,这演得有些过了。
李贤一把拉扯起裘好旺,问道:“好旺,你怎么来这里了?”
“王爷一出征,殿下就派小人来了,为的就是搜罗一些珍稀之物好孝敬给圣人。”
太平真是愈发七窍玲珑了,做生意的眼光真是无孔不入,派了那么多商队来道西域,还派来心腹管事,唯恐漏了什么好宝贝。
“可曾寻到?”
“寻到一些,王爷,小人明日就离开沙州回转神都,可有什么需要小人带回神都的?”
“本王这里倒是有些东西,你带回去也好!对了,那个旺财可曾来到西域?”
“王爷问的可是徐旺财?他来了,此时大概在晋昌。”
“你派人告诉徐旺财,本王要见他!”
徐旺财,李贤记得很清楚,之前的根雕厂就是他一手规划的,完全领悟了李贤对现代工坊的要求,是现在急需的人才。
李贤要在西域创办第一家工厂,徐旺财就是最合适的厂长。
李贤又问孙韬:“可有种植葡萄的好手,酿造葡萄酒的行家?”
孙韬说道:“王爷,葡萄在沙瓜二州都有人种植,只是种植得少。西域最好的葡萄种植地在庭州和西州,那里有不少部落和豪强就是专门酿造葡萄酒为生计,神都的葡萄酒也是从那里贩卖过去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这首诗虽然李贤只记住这一句,就凭着这一句,后世就知道葡萄酒在唐朝已经很盛行了,受到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的追捧。
穿越后得知,葡萄酒在神都,就等于拉菲在于后世国人心中的地位。
产量少,喝过的人不多,但听过的人比比皆是。
李贤要规模化葡萄种植业,规模化葡萄酒产量。
除此之外,创办一些列适宜的工厂,将游牧民族赶去工厂做工。
长此以往,不但能赚取源源不断的财源用于西域治理,吸引汉人移民,更能将游牧民族固定在工厂里,彻底消除隐患。
以上这些,是李贤治理西域的一个初步想法。
具体的操作,还得一步步来。
毕竟李贤只知道一些理论,还需要实践来证明是否行得通。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终究包不住火。
武承嗣得到一些风声,说刺杀他的人是武三思旗下的暗影。
开始,武承嗣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再怎么竞争,武三思毕竟是他兄弟,在储君未定的时候,武氏兄弟可是要拧成一股绳。
武三思就算是脑子抽筋了,也不可能做出这等脑残事。
肯定是有人挑拨离间,最有可能的就是雍王府。
真是卑鄙无耻的东西。
结果从不少渠道,都听到这个传闻。
当心腹谋士西门元新也带来这个传闻时,武承嗣将信将疑了。
实在忍不住,武承嗣就找上了武三思。
“老三啊,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你都看不出来?”
武三思肯定要一口否认啊,反正只是传言,谁也没有确凿证据。
“当真不是你所为?”
“老三,我得有多脑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武承嗣的确没有证据,可他相信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武三思即使不是主谋,肯定也是个知情者或者参与者。
武承嗣对武三思,产生的隔阂也就更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