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汉森坐到牧苏对面，叫下人准备茶饮，饶有兴趣问：“您想如何合作。”</p>

他目光带着尚未散去的惊异。几分钟前手下告诉他们俘虏全部救回，他以为是个玩笑。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牧苏混进余火营地似乎也只是为了覆灭他们。</p>

弗雷自觉走去外面等候。</p>

牧苏平静说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想做什么。”</p>

汉森一言不发注视牧苏，后者抱以回视。半晌后这名硬汉流露苦笑：“我以为您看不出来。”</p>

牧苏浅笑不语。</p>

汉森起身进入木屋，出来时手中握着一个相框。他从身边经过的下人那里接过两杯茶水，回到树下。</p>

茶水缓慢晃荡，依旧是粘稠墨绿色的茶水。</p>

牧苏接过，轻酌一口放在一旁。汉森这时将相框递了过来。</p>

“这是我的女儿。”</p>

相框里是张小女孩的照片，身后人来人往，背景是一处摩天轮。</p>

末世之前的照片。</p>

牧苏眉头微蹙：“她去世了吗？”</p>

“是的。”汉森嘴角带着苦涩，开门见山对牧苏说：“既然您是偶像，我希望你能做到。”</p>

“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才认为一个明星能够让死人复活？”这句话酝酿了一阵没有说出，牧苏摇头：“我暂时做不到。”</p>

“暂时？”汉森注意到这一词。</p>

“是的。”</p>

汉森抓起茶水一饮而尽，神情凝重说：“那么这就是我的要求。无论您能否满足，现在，该说一说您的要求了。”</p>

身为一名三千人口聚集点的首领，汉森不应该如此轻易相信一人。但考虑到他是一个父亲，一切都释然了。</p>

牧苏端起茶水沾湿嘴唇，浓郁苦涩口腔里化开，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味道。放下杯子对汉森说：“你就不怕我骗你吗？”</p>

汉森呼出一口浊气：“比起被骗，我更怕的是没人骗我。”</p>

话语中无法散去的绝望让牧苏沉默，点了点头道：“……有机会我会尝试的。关于我的要求，你应该从手下那里知道了我们准备建立新的营地。”</p>

“我知道。余火营地那里是个好地方，可惜小了点。”汉森回答，看来还不知道隐藏基地一事。</p>

牧苏没必要解释，继续说：“所以我们需要大量人口。”</p>

汉森眉头皱起。</p>

“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牧苏注视着他缓缓说道。“我想你的林赛湿地总有些生活难以为继的人。受饥饿、寒冷、敌视等困扰。比如一些乞丐，老人，以及地牢那群疯子。”</p>

汉森粗大指节轻轻敲击石桌，没有立刻回答牧苏。</p>

牧苏所要的对他而言都是可以舍弃的资源，与自己的超现实条件完全不成正比。</p>

正因如此汉森才有疑惑，他想了想说：“我可以问您需要他们做什么吗？”</p>

“可以，但我不会回答。”</p>

汉森一滞，苦笑着说：“地牢里的囚犯我可以做主给你。居民需要征得他们同意。您什么时候需要？”</p>

“现在。”</p>

……</p>

行走在阴冷潮湿的石阶。火把光芒摇曳，映得影子晃动不停。</p>

地牢的冬天比上面要暖。因此某种程度来讲，凛冬中囚犯们的存活率比上面的居民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