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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声一片中,于葫的火气越来越旺。
虽然那个善少爷和那个女子都没说话,但自己的面子肯定是掉光了!
“啪!”
于葫狠狠地将一个戒指拍在柜台上,“这里面有一万两,其余的先欠着,到吕家去取!”
“这……”孙厚一脸为难,“这么多位贵客看着,老朽今日要是为了尊使破了例,以后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孙厚!”于葫厉喝一声,“你看清楚!我可是千山宗的使者!”
旁边忽然有人哼了一声,“千山宗的使者又怎么了?别说你只是个小小的使者,就算你宗门里的长老到孤芳阁来,也是要守规矩的!”
“千山宗百年大宗门的名声,都是被你们这些小人败坏的!”
说话的是刚才三号雅间里的客人,宫善给凌歌介绍过,是附近国家的一个世家,不仅一向跟吕家就有些不对付,跟千山宗的关系还比吕家更近,接触的也都是些千山宗的高层。
被他这么一戳破,于葫那些耍威风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孙厚连忙作揖道:“多谢陈家主仗义执言。”
“不必客气,孙管事,咱们都是多年的交情了,今天这事儿有我为你做主,他要是拿不出来,就算到了千山宗我也给你把这钱要回来!”
“多谢多谢!”
既然有人挑头,那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加不嫌事大,纷纷抱着肩膀盯着于葫和吕志昂两人,只看他们如何收场。
眼见形势不妙,吕志昂赶紧拿出一块玉牌递给孙厚,又连连作揖行礼道:“今日的确有些不方便,对不住孙管事,这块玉牌我押在这儿,过几日凭这个去吕家取,必然一分都不少您的。不不,明日我就送来!”
孙厚接过来一看,这块玉品质上佳,上面刻着吕家的家徽和吕志昂的名字,应该是身份玉牌,仅此一块的,有了这个倒不怕吕家不认了。
他把玉收起来,又道:“就算有您的玉牌在,也必须写下欠条才能走,说好了明日您送银子来,我把玉牌和欠条一并送还。”
“还要写欠条?!”吕志昂差点控制不住又要发火,可是一看这店内的人,他又立刻蔫了下去。
“好好,我写。”
写完欠条,陈家主这才满意离去,于葫一把夺过他的锦盒,冲出门去找凌歌和宫善。
可是哪儿还看得到他们的身影?
“于尊使,现在怎么办?”
“他们必定没走远,快追!”
凌歌和宫善坐的马车本就走得不快,只是七弯八拐,尽往人少的巷子里钻。
听到身后急急追来的马蹄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准备好了兵器。
今晚的重头戏来了!
“停车!”于葫策马堵在马车去路上,“请宋姑娘一见!”
凌歌撩开帘子,露出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于尊使的银子付清了?”
于葫强忍着难堪,避而不答,只问道:“你今晚为什么要拍那块玉?”
“拍卖会上的东西,看上眼了喜欢了就买,还需要理由么?”凌歌笑声清脆。
“可是为什么是那块玉!为什么要跟我抢!你分明是故意的!”于葫气不打一处来。
凌歌却调皮地眨了眨眼,“怎么故意抢?难道我还能知道跟谁在竞价么?”
“你!……”于葫一噎。
对啊!竞价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你的意思,上次我们去找李朝碰到你们,和这次我们买玉碰到你们,都是巧合咯?你把李朝带到哪儿去了,快交出来!”
凌歌轻哼了一声,“巧合不巧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中的东西,必须要得到,我想得到的人,别人也休想拿走!”
“你真有本事,自己来抢啊!”
于葫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抽刀飞身而起,直接一刀就劈了过来!
凌歌早有准备,身影一闪就跃出了车厢外,横剑一挡!
“铮!”
刀剑相撞激起一阵火星,尖锐刺耳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好远,灵力的波动如骤然起风,刮得于葫脸上生疼!
这个女人比自己强!
他再一次认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却不肯停手。
收刀再砍,于葫再催一分灵力,把今晚的憋屈都发泄在这场打架上。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会让着你!只要是挡我路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凌歌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呵!手下败将口气倒是不小!”
“你,你把那块玉给我!”
“我买的,凭什么给你!”
两人打得欢,对骂得也欢,但凌歌明显留了后手,虽然一直压着于葫打,却没用杀招。
而一旁,还有两个人正在闲闲地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