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乾初真人和三弟出战。”
闫叔友一边走向阵中,一边传音道:“二哥,事情大出我们意料呀,怎么上官老贼今天只比我们两个中级炼器师?”
闫二爷沉思了一下,“上官文宇的炼器水平是对方里面最高的,尚在上官文和之上,而且我听说,上官家为了这次比试,数年前就花大价钱收购上等血晶。”
闫叔友道:“这个消息我们已经知晓,可按我们推算,上官文宇应该是第八场出战才对。”
“也许对方想在比分上领先,从而在气势上压倒我们。”
“那乾初老道对上他,有没有把握?”
“我和乾初两个人炼器水平在伯仲之间,但老道功力精纯尚在我上,如果他都赢不了,那我更不行。
乾初是我好友,情况我之前和他说得很清楚,他也很给我面子,这次决定拿出他珍藏多年的材料,和上官文宇全力一战。”
四位炼器大师出列站定,老规矩,裁判下来检视材料。然后,随之莫家老祖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乾初真人在上场前便将石枫赠与的那枚凝神丹吞下,此丹是石枫在拍卖会买下的,能暂时强化神识,炼器前服下,算是上佳的辅助灵药了。
四人各自开炉升火,因为只给了六个时辰,打造什么法器早已心中有数,材料也都备好。
四人都是大师级别,只略略看了对方一眼,就集中精神在自己手上的活计。
场上场下也一片宁静,能亲眼观摩四位大师开炉炼器,那算是难得的机缘了,如果能学到一招半式,说不定今后就能派上大用场。
因此,众人一边看,一边用心体会,一时明白不过来的,大多人袖中准备块玉简,先行记录下来。
这一天的比试竟是十分安静地完成了,傍晚时分,四人都已成器。
四件法器被呈上台案,九位裁判外加二位家主一同围了过来。
这一番品鉴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结束,闫叔友对凌神君的那场比试,结果出来的稍快一些,凌神君发挥正常,而闫叔友作为闫家的二当家,用了两滴一元重水,法器品阶更胜一筹。
当然,闫家为此,付出代价也不小,一元重水乃闫家镇庄至宝,每一滴都是无价之宝。
而讲武会比试,由于只有六个时辰,肯定没法炼造法宝,顶多只能炼造上阶灵器而已。
也就是说闫叔友炼制一件上阶灵器,用了两滴一元重水,完全是大“材”小用,好比用金镶玉砌了个猪食槽,用价值数百万的材料炼造出一件只值几万灵石的灵器。
亏是亏大了!但无论如何,闫叔友赢了比试就足够!
众裁判争论的焦点是乾初真人和上官文宇炼制的两件法器,本来,上官家信心满满,以为上官文宇的七虹定妖镜用上了极品血晶,法器品阶肯定稳占上风,就好比闫家拿出一元重水。
谁知闫家那位秃脑门老道的青木钟一摆上来,众人也是眼前一亮,细细一比,二者法器的品质都是上品。
九位裁判中你一言我一语,“你看看,这面定妖镜不惟能照见伪装,还能定形种记,妙用不小。”
“兄台这话有些过了吧,这种标记即便种下,须臾也被人识破。哪比得上这尊青木钟,木属性十分突出,坚硬异常,还能吸收周围木灵气,增强防御。”
“哼,你把青木钟吹上天,一把火烧过来,还不是干干净净。”
“喂喂,你看,这面镜子的背面纹理似乎有一色杂质。”
“一丝杂质你都要挑,这太过分了。”
众人争论不休,莫家老祖问道,“九问道兄,你怎么说?”
九问道人一直在低头品鉴,闻言头也没抬,道:“在看呢,不要催。”
他果然脾气怪异,对莫家老祖说话也是这般直来直去。
莫家老祖被他顶撞了一句,并不生气,竟真的不再催促,任由九问道人翻来覆去去观看。
最后,九问道人把两件法器往桌上一搁,摇摇头,“难分上下!”
说了这四个字,就再不肯多吐半个字了。
莫家老祖身为四阶炼器大师,他其实早就心中有数,只是他是盟主,不是裁判,却不好下结论,以免让人误会偏帮哪一家。
在一番争执后,上官文宇和乾初道人这一局被判平手。
于是乎,莫家老祖宣布,今日之战,闫家一胜一和。..
这样前六场比试结束后,闫家三比二领先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