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他交代遗言,还是真的允许小的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言昊看着姐姐一脸的跃跃欲试,她眼神示意鬼头鬼脑的小屁孩直说。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少年笑的十分谄媚,右手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言若笑看着他:“鸡汤,酸辣红菜台,丁桂鱼,牛腩煲。”
少年给了她一个二哈似的点头,服务员小姐姐笑着说了句稍等离开。
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还没等她摸到水壶的柄,弟弟已经抢过水壶十分殷勤地给她倒了一杯苦荞茶。
笑着喝了一口,淡淡的涩涩的香味在口中散开。
“能不能别往死里练,或者让杨辉哥。”
感受到大佬的眼神压迫他又换了个人选试探:“锐哥教我行不行?”
他对姐姐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对姐姐的恐惧也是日积月累弥久不散。
不仅仅是血脉压制,更大程度上是对大佬打心底的佩服。
“我很可怕吗?”
她笑着问,言昊慌忙的挪开视线忽然像看到救星一样挥手:“锐哥,这里。”
声音有些大,言若抱歉的看向被打扰地其他客人,却没有呵斥或者阻止。
看着言昊的目光十分柔和,甚至有一点她自己都察觉的母性。
她经历过老言的死,同样是在大一,也是这样的季节。
走在村口的那条小路上,耳边听着哀乐,没有一个词能形容她当时的心情。
一直到很多年,她的潜意识里老言一直活着。
他们只是见不了面,他们只是说不了话,她说服自己,他只是像很多年前一样出去务工回不来。
可是,再也没有人在生日的时候给她写信。
对,她每一年都收到了来自父亲质朴又纯粹的爱,可是年少时哪里知道珍贵。
一直到他离世,她仅有的遗物也是一张大合照,一个有他笔记的信封。
而这一次,言若依旧是遗憾又痛苦。
可她是成年人,一个无奈的成年人,她只能含泪接受。然后以最雷霆的手段拿回了属于妈妈的财产,带着言昊离开那个满是回忆的城市。
肖锐和言昊并排坐着,小声的咬完耳朵后言昊冲他使了个眼色。
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很有眼色的把对面只剩杯底的玻璃杯加满。
褐黄色地茶水散出丝丝缕缕白烟,言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是要说情吗?
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肖锐简单的算了一下胜率。
比数学,他不行。
比口才,勉强坚持2个回合。
比。。。
也没什么可比的了,所以是完败!
默默的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温度适宜的茶,十分抱歉的看了一眼言昊。
后者瞪了一眼他,大意有你这个叛徒,胆小如鼠,亏我这么信你等等。
肖锐看着他,你行你上!!
哼!!
少年扭过头,恨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往嘴里灌。两个成年人根本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被烫破舌头。
几滴水渍沾在唇角,他张着嘴含糊不清的叫唤狼狈不已。
言若叫来服务员拿了几块冰给他含着,这才缓解唇舌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