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女儿不明白为什么就一个花盆,都要扯到立天道誓言。
“怎么,不敢?天道书这方面不用担心,我出钱买。”许闲见她表情犹豫提醒道。
天道誓言也不是随便立的,不然两个小年轻正值冲动的年纪,有了矛盾,然后互立天道誓言说谁输了谁死,那还了得?
所以天道誓言得立在天道书中才行,御兽师和灵兽签订契约时灵魂是质押在天道上的,天道书的效果也类似,天道书制作复杂,最低的要求就是必须用高级灵兽的血才可以制作,更重要的天道誓言,天道书的制作甚至需要超越九级地圣兽的血才行。
最差的天道书就比这花盆不知道贵了多少倍。
就算没有天道书,御兽师也不会轻易发出天道誓言,这点是所有御兽师都很忌讳的。
这许闲是在梭哈诈她吗?王婶女儿心想。
“安管正好有天道书,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发出天道誓言。”阮青是乐子人,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认定他说的是对的。”阮青见这女的半晌不说话,不耐烦的催促道。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花盆到底从哪里来的。”女儿看向王婶。
“捡来的啊。”
“哪里捡来的。”
“当然是我家捡来的。”许闲见娘俩在自己面前对答案,不耐烦的说道。
女儿盯着母亲,一字一顿的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母亲你否认的话,我去和他立天道誓言。”
王婶不清楚什么是天道誓言,但却看得懂女儿决绝的眼神,后果应该很严重,王婶心里顿时没了底气。
“我以为是他家不要的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王寡妇这话就跟孔乙己狡辩“窃”不是“偷”一样,而且作为邻里,大家都清楚王寡妇是什么德行,只不过莫欺寡妇无男人是他们这里的规矩,所以也会站王寡妇这边。
东西是偷的,人家拿回去,这有什么好说的,但让他们为之前的言论自责,那不可能,毕竟他们的初衷是好的。
“阮哥,我先回去了,昨天酒喝多了,还有点疼。”许闲抱着花盆准备离开。
王婶是那种见到人家卖猪肉都要摸一把沾一手油煮汤的那种,到手的五十万从眼前溜走岂不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王婶心思一动,又拦到了许闲面前。
“你不能走。”
这娘们是吃错药了吗?安管在这里都敢撒泼,许闲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婶,想看这老女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活。
“你不能走!我拿的只是花盆,原本花盆里的是铁豌豆,盆你可以带走,但这东西你得留下,至于铁豌豆,我会赔偿你三……”王婶突然觉得三株铁豌豆太多了,又改口道,“赔偿你两盆,这下你满意了吧。”
王婶一瞬间能想到这理由脑子确实活络,但你这普通人都知道这豌豆绝非凡品,难道我作为御兽师不清楚吗?还故意不说灵值两字。许闲都不知道该说王婶是精还是傻。
“阮青,我要向安管告这个女人盗窃我家东西。”许闲本来准备拿回自己的东西就算了,但这母女俩再三纠缠,小白打残了山羊,许闲也踹了这老女人一脚,也算是解气了。
但没想到这老女人竟如此不知好歹,安管来后,还是这副赖皮模样。
“好,安管受理了。”阮青一笑,然后对着跟班说,“把这个女人给我铐起来。”
“不要!”王婶女儿听到安管受理,迅速跑到许闲面前求情道,“我错了,许闲,你撤销吧,东西你带走,我们不说什么。”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还想说什么?”许闲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