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小碗多，大家见谅。没名次的弟兄们委屈吃一顿粉条炖猪肉。”

八路军条件艰苦，菜里见点油腥都算是过年，粉条炖猪肉也足以让战士们淌一地口水。

三个小孩向炊事员讨来猪尿泡，吹得战士们肚子咕咕叫。

“排长别卖关子了！”

“究竟怎么个比法？”

“俺要吃肉！俺要吃肉！”

徐凡打出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队列很快安静下来，他高声宣布：“第一项比武内容是射击！”

战士们有人叹气有人欢呼，打枪的本事表露于色。

“报名参赛的，拿枪过来登记。”徐凡把一本名册“啪”地拍上桌。

魏和尚急不可耐：“俺第一个！

他解下一把盒子炮递给徐凡。

盒子炮上粘着厚厚一层土，徐凡皱着眉头掰开机头。

咔哒。

枪身里掉出零碎土块。

“你打算杀小鬼子还是自杀？”

“不合格，魏大勇淘汰。”徐凡勾掉名册上魏大勇的名字。“下一个。”

魏大勇悻悻离开。

战士们忙用衣袖擦枪，避免犯魏大勇的错误。

“枪管也拆下来擦干净！里面也要擦！”徐凡拿出一块白抹布，“我会拿白布检查！”

赛前检查完成，开始列队比赛。

徐凡向村民借来一个破草垛，钉在木桩上充当标靶。

参赛者站在一百米外射击。

听说八路军大比武，村名们都跑来围观。

战士看到姑娘们，端枪的姿势变得扭捏。

徐凡注意到新兵们格外紧张。这是他们头一次实弹射击。

前几日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百姓，现在要他们摇身变成合格的士兵。

“大家不要担心。”徐凡走到他们面前。鼓励地说：“你们听说过独立团李云龙团长吗？”

新兵们点头。在晋西北，李云龙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闻日军悬赏五万大洋要他项上人头。

“李团长参军前也是个农民，只会编草鞋不会使枪。”

徐凡笑道：“现在他不是照样当了团长。”

大名鼎鼎的李云龙也是农民出身？新兵心中点燃热血，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每人三发子弹。”徐凡踢了一脚弹药箱，“打中一枪就算合格。”

战士们面露难色，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接受射击训练，一百米的距离如同天堑。

首位参赛选手领过子弹，眯起眼睛打量草垛，从没觉得一百米有这么远。

“砰！”

子弹打偏，在土坡上荡起一团灰尘。

“没中！”围观的百姓大声宣布。

战士的手开始哆嗦，一根干柳条忽然打在他腰上。

“腰挺直。”

“肩膀顶住。”

“手稳住了，别抖。”

徐凡挨个矫正他的错误姿势。

“砰！”

经过徐凡指点，第二枪进步显著，子弹擦入草垛边缘发出闷响。

“中了！”战士兴奋地抬起头。

“嗯，合格。”徐凡在名册上勾画，“记住我教你的，下去好好练。”

徐凡耐心指导每一个战士的设计动作，许多老兵也受益匪浅。

战士们一轮射完，合格率大致为百分之三十。

最让徐凡惊讶的是小六子，他竟然一枪打中了靶心。

“你们下去要继续练习。”徐凡合上名册，“从最基础的端枪开始，在枪口吊上一块砖头，保持射击姿势站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