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很少被吓出汗,这次,他额头上的汗水没包住。
“臣要离开,和他们叙叙旧。”
司马宗这次过后,直接被一些人叫成疯子。
“爱卿都和些什么人叙旧?在场有多少人?麻烦你点出来。”
刘裕只是汗水,有些人双脚开始打闪。刘裕跪下:
“如果此事犯了皇上忌讳,臣愿一力承担。此事因臣而起,没必要牵出其它人。”
司马宗走到刘裕面前,扫了一眼众官:
从一些人的反应,就能看出他们聊的事不单纯。
“你们眉来眼去朕不管,朕只有一个忌讳,就是损害我大晋的利益。”
“吹吹牛没事,谁敢犯此忌,朕不会顾忌任何后果。”
谢瑶也被吓到,虽然他没同意刘裕说同之事,带头跪下:
“臣等谨遵皇上教诲。”
摊子太烂,司马宗想大换血也办不到,只能慢慢来。
“刘爱卿来了好几天,也没和爱卿聊聊。今天朕就抽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
刘裕并非怕死之人,气度也不容质疑,从未有如此不安过。
他跟着司马宗,来到宫中一块操场。
操场上一根凳子都没有,只有两个武器架,上面摆满各种武器。
然后司马宗就停在操场中间,像个神经病似的看着刘裕,开始问他的梦想。
“刘爱卿的梦想是什么?”
刘裕现在怀疑,司马宗的傻病还未好完:
“臣的梦想,就是我大晋能兴旺繁荣,一统天下……”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别整那些虚的。”
司马宗很没礼貌,将刘裕的梦想打断。
“你放心,今天所说,朕绝不会泄露出去。老实说出你的梦想。”
现在,刘裕已不认为,司马宗的傻病还未好了。
“臣的梦想是能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爱卿还是不老实啊!”司马宗摇摇头。
仿佛有个小朋友说,他的梦想是科学家,难以让司马宗认同。
“说实话,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梦想,朕绝对不会降罪于你。”
刘裕吞下自己的口水,他已快被这疯子逼得抓狂。
“皇上,臣只有这些梦想,实在没了。”
司马宗知道自己失败了,逼不出刘裕的内心话,只能吹牛:
“朕小时候,就有当皇帝的梦想。也曾问过好几人,他们的梦想也是如此。”
“刘爱卿,你的梦想,是不是和朕一样?”
刘裕直接被吓跪:“皇上,臣绝没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梦想。”
“爱卿快快起来,这哪会是大逆不道?”司马宗将刘裕挥起: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不想当皇帝的男人?不是个正常人。”
刘裕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怕惧。在他眼里,司马宗就不是个正常人。
这些话,说到刘裕的心坎子上,他没否认。司马宗继续吓他:
“朕知道你不但有当皇帝的想法,还有开朝立国之志。所做之事,也在朝这方面发展。”
“目前你要实现梦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才来这里,想稳住朕。”
这次,刘裕的双膝竟不听使唤,再次给司马宗跪下。
“皇上,臣绝不敢有这些想法。臣发誓,要是臣有,臣愿被天……”
“爱卿千万不要乱发誓,乱发誓,真会遭雷劈的。”
司马宗说完,还抬头看了看天。
“爱卿是个人才,也是朕敬佩的英雄,朕不想爱卿误入歧途。”
“只要爱卿放弃那些想法,当个为国为民的忠臣。统一中原后,朕封爱卿为王。如何?”
刘裕再次凝视司马宗,司马宗的表现,已超出他对人的认识。
此时刘裕有一种答应司马宗的冲动,想说当他一世的忠臣。
不敢,司马宗善使计,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卑鄙无耻之徒。
万一这是坑?司马宗有一万个杀他的理由。
“多谢皇上抬爱,臣会当为国为民的忠臣。封王这些,臣不敢受。”
司马宗发出一声长叹,他真没坑,这些话绝对发自内心。
可惜,一腔真心话,付之东流。
司马宗从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大刀:
“听说你武艺非凡,朕喜欢用大刀,你选一兵器。我们战一场,虽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