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有些怒了。
“这事我剑宗红菱确实错了,但贵派也用不着咄咄逼人至此吧?”
他一声哼。
“青云宗现在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但实际呢?这陶不然根本就不是一般修士,可贵派特意让她压了修为,又把她安排成普通内门修士,屡屡为难红菱,挑起红菱怒火,还挑唆着红菱上了擂台,青云宗敢说没有私心?
红菱扔出剑符之前,已经身受重伤,可这陶不然却一边雷攻,一边剑攻,当时红菱若不反击,只怕身陨的就是她!说到底,我家红菱也是走投无路。若非这陶不然将之逼上绝境,又怎会是如此局面?”
这一次,陶然真的忍不了了。
“纪前辈这么说,就有些倒打一耙了!”
她再打坐不下去,强行起身,站定在了纪远跟前。
“首先,输了就是输了,破坏规则就是破坏规则。技不如人就要认输,找什么借口?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与天争,与命争,自己没本事,就怪别人能力强?
其次,您刚刚所言,全都是臆想。根本没有发生,你怎么知道红菱不出手就会身陨?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吓唬红菱?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收手?”
说着,陶然就拿了几张剑符出来。
“看到了,不就是剑符?”嗯,都是宗门积分换来防身的。
“元婴剑符,我有的就是!我如果真想杀红菱仙子,我要是真的不愿放过她,我要是真的咄咄逼人要报仇,刚刚她扔出剑符后,我当即就回赠她两枚了。
就凭她当时处境,但凡被我的剑符扫到,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前辈,做人要讲良心,我已经很大气了!
我要是以牙还牙,即便扔了剑符,也就是和红菱仙子扯平。我不是先动手的那个,可不会被怨怪。但您,可就失去红菱仙子了。一定意义上,我已经放过她一马了。”
这一点,确实让纪远无话可说。这陶不然果然不简单,身上这么多剑符,全都气息强大,几乎全是元婴中后期修士剑符。
她说的是。她要是心眼坏一些,随便丢一张出去,红菱必定要遭大殃。可她,却能全身而退……
陶然见纪远沉默,也就把态度放好了些。
“另外,您别为难我家掌门了。他老人家不是故意把我放在内门,也不是您所以为,我是宗门培养来对付谁的。我家掌门确实不便管我,因为我在宗里的辈分有些尴尬……”
这一点,是年柏传音示意她这么说的。
年柏悠悠接口“陶不然早先在宗门任务里得了我们青云宗飞升老祖的特殊传承,所以从这点来看,她还是我家祖师爷的亲徒。要是按这辈分,她的资格比老夫还要老。因此她的事,老夫没法过问。”
年柏精着呢。一手算盘打得啪啪响。
“不然”这名是祖师爷亲赐,祖师爷又托梦让自己多加照应,这也算是自己孝顺长辈的一个途径吧。
云汐那里已被各方盯得紧,与其抬着云汐,不如重新抬举一人分担火力。反正这陶不然也是个假身份,不怕成为目标,这可最大程度保护云汐。
另外,陶不然身份上去,剑宗这个亏便吃定了。他们再不可能把她随意糊弄处置。这对云汐也有利。
再者,谁也不知道陶不然得了多少传承,所以外人势必多有忌惮。他这次办寿宴和宗门大比的目的可不就在这儿?刚好进一步巩固。
如此强大的青云宗,以后谁要动手前,还不得掂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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