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坚捂着嘴,这个粗犷汉子,竟然无声的哭了,萧让满眼通红,拿出纸笔,含着泪飞快的画着,一张又一张,一个个特写出现在纸上。金大坚上前比划着一些尺寸,很是认真。
时迁警觉的在入口放哨,不过这里本来就隐秘,不知道的人一般还真难找到,要不是时迁听了曹晟的事好奇,意外在高衙内吃了五石散后跟着进去,还真抓不到这人间惨剧。
深夜回去,金大坚和萧让再也睡不着,连夜画作,琢磨怎么样表现才能让大家有感触。地上不知道多少珍贵的白纸,还好他们的东家是个败家子,不会在意这些。最终他们选定一副全景,五个特写,金大坚立马开始雕刻,到底是玉臂匠,在水浒中那么多水货,这金大坚还真是名不副实,一夜加一个上午就完成版式,开始试印。
开封府。
“元镇,你这事太过张扬了,这现在东京市井满城风雨,很是不好。”张叔夜埋怨道。
“府尊,鼎能如何?这要是不抓住时间,带兵围府,林冲不可能带出高府,这案子没法审啊。”赵鼎说道。
“本府知道这事,可是现在你叫本府如何,这高太尉你又不是不知道,手段非常,这事肯定查无实据,单凭林娘子等证词,根本无法判罪,但是这事八成是真的,京城百姓不看到高衙内判罪,怎么可能罢休?元镇,你说,如何收场?”张叔夜有些微怒道。
“这是学生未考虑周道。”赵鼎歉意道。
“唉,其实也不怪你,就是你考虑到也没用,还是会有人大肆宣扬的。”张叔夜坐下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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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学生后面也感觉有些不正常,所以一直未过堂。”赵鼎疑惑道。
“这一步步都在背后之人的算计内,选在大朝见我、高俅都不在府,而且直到散朝仆从才通知到高俅。就算你不这样,这事也会满城风雨,逼我等高府带人的,何况你我脾性,也不需要逼迫,只不过我不会大张旗鼓而已,这背后之人.......”张叔夜说出他的设想。
“曹家?新晋驸马曹晟?”师爷白策一直在思考,忽然说道。
“曹晟?就因为那曹庆是曹家庶子?”赵鼎道。
“子句,你说说看。”张叔夜说道。
“根据一些下人的证词,曹驸马曾经求高太尉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了林冲。
林娘子的诉状提到在昏迷时不知道何人救出,醒来就在曹家军中,学生想想也是,没有军营保护,这林娘子早就被干掉了。
那么曹蒙军营,后日就要去登州的,怎么会趟这趟浑水呢?想来想去,曹家能随时动用曹蒙的,只有驸马曹晟了。
但是学生想不明白这驸马为何要得罪高太尉呢?他一向听官家的,这高俅是官家宠臣,驸马他人得罪了,高俅他又干不掉,他为何呢?年轻气盛?打抱不平?”白策推断道。
“这个曹晟我也看不懂,唉,看来你说的可能就是,少年心性,看他朝中脾性,到是有些侠义,但是一个懂得隐忍多年,时机成熟才一击大获全功的人,会这么冲动,为了一个没有结果的事情而大动干戈?”张叔夜想起曹晟的种种,继续揣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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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尊,不管谁在后面,我们只做我开封府该管辖之事,这定然没错,他们怎么想,想要干嘛?我们为何要去多想呢?这次最好抓住机会铲除高炳这个东京祸害,曹家要是有能耐把证据给我,那岂不更好?”赵鼎双手一摊道。
“到是有礼,准备一下吧,下午升堂,那就看曹晟有什么手段吧,本府到是很期待。”张叔夜听了赵鼎的言语,到是释怀了。
大堂之上,惊堂木一拍道:“带原告、被告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