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贪吃，再敢这么吃糖人，看我不关你禁闭，不许出院子，这牙还要不要了？”曹晟恶狠狠的教训道。

“嘻嘻”小晴儿伸了下舌头，躲到荣德怀里，荣德摸了摸晴儿的小脑袋，像是摸一只小猫咪。

“你们说的那些要么难寻，不是常态，要么官营，有时可遇不可求。本宫认为，这商业本身就是一个过程。”荣德想了想脱口而出。

曹晟听完，惊奇的看着荣德，感觉不可思议，这位久在深宫，不曾经历生存过程、不曾接触商贾之事，皇宫这类书籍也是没有的，她怎会知道这些？难道这就是天赋，生而知之？

“啊，本宫只是根据兄长们的说明，有感而发而已，驸马，本宫说错了啊？”说完，荣德很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微翘的嘴角。

“不，殿下说的很有些道理，钦有些茅塞顿开之感。”曹钦经营商业，首先有了些感觉。

“荣德，你说的极好，这是商业精髓，你继续说。”曹晟看着荣德微笑这鼓励道。

“啊......那本宫就试言之。”荣德理了理思绪继续道：“这商业其实做不到垄断和独家，就是有也很有限，世间万物，除非武力垄断，否则肯定有同类或者替代，无非优劣和效率问题。这蜜饯。”荣德拿起桌上果盘一颗蜜饯道：“这很好吃，但是实在不行可以不吃，可以用这个代替。”说着又拿起糕点。

“就拿盐来说吧，自古盐是必须之物，中唐之前可是有些稀罕的，但是这东西真的这么少吗？不是，如朝廷不管，私盐、青盐等马上可以满足，无非是朝廷一大税收，只要人为就会有改变，哪天我皇家不再保护这些，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反而本宫认为阿毅的民以食为天还好一些，这是必须之物，现在吃不饱的人大有人在，每年饿死不知凡几。所以本宫认为商业就是一个互通有无的过程。”荣德有些小激动的结束她对商业的认知。

“是的，帝姬虽然后面解释的有点乱，有点词不达意，那也是因为她不曾涉及商业，例子难免缺乏，但是瑕不掩瑜，重点她说到了。”曹晟解释道，并看着荣德，很是夸赞，荣德有些面红，不好意思起来。

“这商业本质上就是互通有无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进行需求利用，谋求利差。比如西域的葡萄在本地随处可见，一斤半文而已，在东京一斤千文，扣除损耗，也是可达五百一斤，这是千倍利润。高丽的人参到我大宋价千金、我苏州的丝绸、景德镇的瓷器，到远方的大食如珠宝一般，这就是互通有无的过程。当然其中的细则不是如此容易，会有管理、技术、人脉等运用，然大方向不会变。”曹晟继续就商业行为进行深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