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储大戏开始,赵桓看了看曹晟,很是紧张,曹晟用眼神安慰道,手上做了个ok手势,这只有荣德、赵桓、曹云和晴儿知晓。
赵桓稍安。
童贯摸摸衣袖里的奏章,想起五日前与曹晟的深谈。
五日前。
“贤侄圣节运筹帷幄,很是精彩,为叔佩服之至,京兆郡王有贤侄相助,定无忧了。”
“世叔过誉,这是官家仁慈,与故皇后深情,皇兄仁厚,晟只是稍加引导而已,世叔不必赞我。”曹晟谦虚的说道。
“贤侄不必谦虚,我看着京兆郡王和荣德帝姬长大,此等谋划且是他们可以想出的,一切现场发生的都可以利用到极致,这份急智没有几人可以比拟?贤侄你觉得北方策我该如何开始?”童贯也不再绕下去,继续北方策话题。
“上次见世叔,京兆郡王无有能力与童相结盟,今日晟斗胆可以相助与童相了,接下来,晟估算,我皇兄应该会被立为太子,这样文臣大部分会支持我皇兄。一来蔡京系上台,必打压小蔡党和郑居中,这一来,我皇兄在成为太子又没有强势的母族情况下,是蔡京系的最佳选择,这就是无论赵凯怎么得宠,郑后怎么跳都没用的根本原因,我朝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开国基调,经过百多年的发展深入到今天壮大,已经尾大不掉,在勋贵武臣皆无能人的今天,陛下也是无可奈何。童相,蔡京已三次复相,你说为何?”曹晟慢慢分析道。
“蔡京吗,对比历代宰执,在于深知官家之喜好,宠着官家,以前的文臣首相可不会这样的投其所好的。”童贯想了想的说道。
“童相明见,正是如此,父皇以童相为臂助,宠蔡京对抗文官集团,换回皇权,所以我皇兄一直是蔡党首选,又身为皇长子,是理学党、传统儒生的首选对象,接下来我皇兄顺利成为太子,他们就是天然太子党,童相以为然否?”
“对极,贤侄请继续。”
“童相的北方策这块,蔡党、小蔡党、后党皆不会相助,那么能助你的只有我皇兄,而且我皇兄日后也要以此立威,所以晟才相助童相,皆是我们有共同目标,晟一直相信,没有共同利益的非血亲同盟是不牢固的。童相以为然否?”
“贤侄,为叔佩服,我童贯正式邀请贤侄助我复燕云。”童贯起身正色拱手道。
“正晟所愿也,从此京兆郡王必与童相守望相助,生死不弃。”曹晟也起身代赵桓对童贯拜道。
想到这,童贯捧奏章出列道:“蔡相所言极是,臣童贯奏请陛下,皇长子桓敦厚大气,生性仁善,可为我大宋太子。”
“蔡相所言极是,当立太子,臣郑居中奏请陛下,皇次子凯幼聪慧,最是类陛下,臣以为可为太子。”郑居中和蔡京之弟蔡卞、长子蔡攸交换了眼色,只能出列拉开立储大战。
“臣蔡卞奏请陛下,皇次子凯三岁论语、五岁作诗,而今满腹经纶,我大宋正需要这样有才情的储君啊。”
“哈哈,什么时候储君需要会作诗了?大学士大人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储君难道不是像皇长子一样敦厚爱护兄弟姐妹和大宋子民的吗?”刚提拔的三司使王黼呛道,受蔡京提前招呼的蔡党开始下场。
“储君聪慧则国大兴,未闻痴傻者如晋惠帝蜀汉后主者可以保国的。”刘正夫出列回呛王黼。
“大胆,你敢侮辱我皇兄,老匹夫找打。”曹晟一个纵身,对着刘正夫肥脸上,连续十八掌,掌打的刘正夫双颊肿起。
“曹晟,你放肆。你怎么敢当庭抽打国之大臣?”蔡卞大喝道:“陛下,臣奏请陛下为正夫做主。”
“你才放肆,今天看在刘正夫是太后之兄,我才不杀他而已,这立太子就立太子,可以是我皇兄也可以是皇弟凯或者其他皇子,到底都是我父皇子嗣,我大宋皇家正统,但是你个老匹夫竟敢攻击我皇兄,你是昨晚风流成性喝醉未醒不成?”曹晟面向徽宗拜道:“陛下,臣自领君前失仪之罪。”
“但臣驸马都尉曹晟参尚书少宰刘正夫侮辱皇子,轻辱陛下血脉,此贼不宜再待在朝堂,如此不尊皇家,又且能为国效力,为君分忧,心思不正者,何以治民?”曹晟继续参奏道。
“来人,驸马都尉君前失仪,拉出去杖责二十,再拖进来参政。”徽宗判道,但是眼色看了一眼梁师成,老梁拉着曹晟出去执行去了,声音很大、打击声很大,但是一会曹晟就一扭一拐的站到原处,面无表情。
“蔡相,侮辱皇子者,该如何?”徽宗面无表情的问道蔡京。
“禀陛下,当掌嘴五十,罢官收监,以待大理寺据过往言行定罪。”蔡京看了一眼曹晟,出列道。
“好,刘正夫侮辱皇长子桓.......”徽宗正准备宣布。
看到曹晟使的眼色,打的救的手势,赵桓出列道:
“儿臣桓启奏父皇,刘正夫是太后之兄,与我皇家极有渊源,儿臣相信刘正夫不是诚心侮辱儿臣,只是与人斗嘴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而已,儿臣请陛下看在皇伯母面上,法外开恩。”
“陛下......我......”刘正夫肥嘴肿的像个肉球,此刻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陛下明见,刘正夫正是如皇长子所说,请陛下轻判。”蔡攸出列奏道。
“好,依皇长子求情,由于驸马已是掌括了,就当执行了。罢刘正夫尚书少宰等一切官职,贬为苏州知州。”徽宗宣布道。
看来小蔡党要倒霉了,这是一个大的风向,曹晟寻思道:“下面该如何运作呢?小蔡党出局,后党基本就残了,他们重叠太多,清流如张叔夜、宗泽等暂时还不能上得了台面,没有有能力跟蔡党扳手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