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妖道洗脑的国公爷(2 / 2)

曹家祠堂,意见很大的厅堂,灯火通明,供奉着曹家自武慧郡王曹彬开始的历代重要主先。旁边二间大的厢房,一间是曹氏宗族议事大厅,一边是曹诚的修炼之所,现在的曹诚万念俱灰,已是一个残年老朽,才五十多岁年纪,已像一个老朽,了无生机。

看着这样一个父亲,曹晟有一种厌恶,又有一种心痛。

“父亲,”曹晟看着入定的曹诚,轻声唤道。

“晟儿,你今天如何?可曾有些不舒服?”曹诚关切的看着曹晟问道。

“儿无碍,父亲,晟儿不解,父亲身为曹家家主,当朝鲁国公,何以醉心道堂?”曹晟也盘腿坐下,直接问道。

“晟儿一向不问为父之事?今日为何…...”曹诚并未回答曹晟,疑惑的问道。

“儿经此一病,曾神游太虚,见到我祖曹彬公,先祖问我,今日曹家何至于此?晟言不知,先祖大叹而去。儿甚是疑惑此事,请问父亲,下次再与先祖,晟该如何答之?”曹晟一脸的惭愧和心痛之色,看着曹诚,此刻的曹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到是把曹诚唬住了。

“晟儿见到曹彬公了?我儿福气啊,为父对不起曹家对不起诸位先祖啊。”曹诚对着正厅供奉方向拱手跪拜哭泣道。

“父亲,你能告知孩儿吗?为何如此呢?”曹晟扶起曹诚柔声说道。

“10年前为父接管曹家,也曾立志光大门楣,然我们勋贵没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为父志大才疏,政治能力也只是中间位置。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几年,曹家未有起色,你母又重病离我而去。那时为父很是悲痛,我不好酒色,自此也就你曲姨一个妾室,还是你母亲身体大变怕你日后无人照顾,才让为父纳了曲儿。

后来我与郭天师,一见如故,便有心向道,天天听他讲经,很是受用。然后经过测算我是阴虚之命,不利家族、不利配偶、不利子嗣,后来娶了王氏为妻,她是阳命,可压制我们福运流失。王氏进门,我曹家也是有了起色,我授封定远节度使、马步军都虞候实职。但是好景不长,郭天师牵扯赵相死于狱中,临行说我以后只能修道不问事务,才能让曹家你们免除厄运。

大娘子也是我们曹氏福运所在,他兄长又救了我一命,虽然去除了我的实职,还是留下来了世袭鲁国公的爵位,这是为父之错啊。”曹诚说着哭泣道。

曹晟听了曹诚的述说很是无语,这哪是什么福运,牛鼻子老道就会胡扯,勋贵没落是难免的事,不说勋贵,除了文臣,其他都在没落好吧。曹诚的智力和政治才华应该中下等,在徽宗朝满朝皆奸佞的情况下,他哪是对手,看看现在的三衙,殿前司是屁军事也不懂的高俅,他除了会陪官家蹴鞠就是捞钱,问他军阵估计都不知道,步军司马军司空响吃到4成之多,这是什么概念,打个比方,10万军队编制,实际只有6万人,这水分何其之大,就这样军费等等还落不到实处,曹诚这样一个勋贵之家出生的少爷,不想贪,不结党,自然无法融入进去。

稍微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能想到,由于徽宗又是端王进阶,自带亲信,不需要勋贵护航,自然他们这个新皇上位时的红利也没了。

所以曹家没有大能力者出现,谁来都一样,衰落的快慢而已。从古至今,未闻无权者可以恒富的,不可能。

“父亲,你怎能信郭道士的鬼话,他若可信,怎会算不到自己死于非命呢?”曹晟质疑道。

“他算到了,之前就算到,说是和为父一样的命运才出家为道,化解命运,这次是他的升华,从此可以摆脱阴命。”曹诚争辩道。

我去,这就无解了,曹晟一时间也是无话可说了,这后世舌战群雄的辩论能力此时毫无用处,仿佛曹诚在用事实胜于雄辩在化解曹晟的所有攻势。

“那郭天师有没说如何才能走下去呢?”曹晟想道前世的算命大师,基本一个套路,花钱免灾,子孙上来破解厄运,他们肯定要给生机的,就不知道郭大片子给了曹诚什么将来生机,所以曹晟如是问道。

“晟儿,郭天师说,只能等你上来接管曹家,才会蒸蒸日上,你看,几年了,你一成年就福运加身,做了驸马都尉,我曹家有希望了。但是当天是逢迎厄运,肯定是为父太过世俗,不够诚心向道。”

“那父亲接下来如何安排呢?你就忍心曹家这样下去吗?”

“没事,再过几个月就是你18岁成年生日,我可以把家主之位传于你,后面我就回真定祖地陪伴先祖。”曹诚慢慢平静,慈爱的看着曹晟。

父子又说了些闲话,曹晟也只能深叹一口气,在回去的路上,曹晟打起萎靡的精神,别无他法,他必须盘算18岁的年纪如何上位,争取谁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