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扯了吧！

“那我能看到怨灵、阴魂和恶鬼了吗？”绒绒欢天喜地地拍手。

“可以看到。”夜玄怀疑人生中……

她随意地转了一圈，忽然看见她的寝房，床下边躺着一个人。

五舅舅？

他怎么睡在她的寝房？

咦，五舅舅的脑袋边缭绕着一团黑气。

绒绒如实说了，“小呆呆，五舅舅脑袋边的黑气是鬼吗？”

“你还看到什么？”夜玄淡定的问。

“除了黑气，什么都没有。”

“神眼可以看到每个凡人的前世今生、吉凶寿数，不过，跟你有亲缘关系，或者跟你关系密切之人，神眼会失效。”

“哦。”

绒绒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不到鬼呢。

其实，她理解错了。

夜玄郑重地叮嘱：“你看得见凡人的寿数、灾祸、吉凶，但这些是天机，万万不可随便泄露，否则会有损你的气运和命数。”

她点点头，“我记住啦。”

“寻常人的身上不会有黑气，若有黑气、阴气或死气，那便是被怨灵、阴魂或恶鬼缠上了。”

接着，他巴拉巴拉地解释这三者的区别。

最后他问：“明白了吗？”

绒绒巴拉巴拉地复述了一遍，“五舅舅一定被女鬼缠上了。”

夜玄：“……”

一字不差！

小糯米团子的记性有点厉害。

“对了，本尊吩咐你带一张纸人给本尊，带了吗？”

“带了呀。”

绒绒把胖乎乎的小纸人递过去。

夜玄：“……”

知道她不靠谱，没想到这么的不靠谱。

“头又胖又肥，四肢这么短这么小，太丑了！”

“小纸人又丑又萌，挺可爱的呀。”

“……”

夜玄心力交瘁。

绒绒不解地问：“小呆呆你要这张小纸人擦屁屁吗？”

转念一想，不对！

“你没有屁屁，只有脑袋，你要擦嘴吗？”

“……”

他直接把她当空气，凝聚起一丝神力，注入小纸人。

将就用吧！

不能对她要求太高。

“本尊带你去领略一番群鬼乱舞。”

幸好，他吸收了足够多的邪念、恶念，能支撑他的一丝神识附在小纸人上，离开金镶玉蝴蝶的世界。

一炷香的时间。

深夜正是秦楼楚馆最喧闹的时刻。

虚飘的小奶团的肩头站着小纸人，穿梭在快活而肮脏的红尘俗世里。

绒绒瞪大瞳眸，好奇地看着这陌生的一幕幕。

“小丑丑，他们为什么搂抱在一起？他们的姿势好奇怪呀。”

“不是让你看人，看鬼！那里，那边！”夜玄觉得不太对劲。

“哦~原来有这么多鬼呢，为什么鬼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脸上有血窟窿、身上有血洞洞？”绒绒奶叽叽地问。

“你不害怕？”

“有一点点。可是这些鬼残缺不全，有点可怜，我就不害怕了。”

“不对！刚才你叫本尊什么？”夜玄回过味来。

“小丑丑呀。”

“叫师尊！”

“小胖墩师尊。”绒绒软萌无辜地叫着。

夜玄：“……”

血溅三千里，阵亡了！

这时，他们的斜后侧，一只女鬼凶狠地朝他们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