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r.53 误杀(1 / 2)

广播的警告声在混乱的街道上空回响:“一种未知病毒正在迅速蔓延……感染者表现亢奋狂躁、极具暴力倾向……所有市民请尽量待在室内,锁好门窗,避免接触感染人员。”</p>

街道上,火光映照着逃窜者的惨叫和鲜血,如同末日降临。陈默眼前一片模糊,他试图理清头绪。人们仓皇逃窜,惨叫声在街道上回响,火光在黑暗中跳跃,血迹在地面上延展。</p>

陈默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个路边的流浪汉身上。那个可怜的男人被行尸咬得遍体鳞伤,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扭曲到难以置信的角度。他缓缓站起,仰天发出野兽般咆哮,双眼血红,七窍流血。</p>

“呃!”陈默猛地惊醒,回到了昏暗的房间。窗外已是蒙蒙亮,微凉的空气中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着窗户。</p>

程淼像一只孤独的夜鸮,蜷缩在沙发椅上,凝视着窗外被火光照亮的雨景。两支探照灯的光束扫向门外,远处的世界一片混乱。这里曾是熙熙攘攘的城市,现在却像是黑暗森林,充满未知的危险。</p>

“你一直在说梦话,我也讨厌噩梦。” 程淼皱着眉头说道。</p>

他搓了搓额头,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是。”</p>

“我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城市有朝一日会变成这样。” 程淼凝视着外面混乱的景象,“你看那里的硝烟,外面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p>

“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你的同伴全都死了?” 陈默突然改变话题,问道,心中充满好奇。然而,在他能回答之前,对讲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p>

“陈默,陈默,抱歉花了点时间,到处都是该死的感染者。” 对讲机里传来殷澄焦急的声音。</p>

“你还好吗?” 陈默急忙问道。</p>

“我还好,我们在城外,军队在宿安县设立了疏散点,你们在哪儿?”</p>

“天杀的,我们还在警局,我们被包围了。”</p>

“妈的,高队呢?” 殷澄的声音充满担忧。</p>

“他…” 陈默的声音颤抖,说话间停顿。</p>

殷澄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最敬重的前辈没撑过来。他平复了情绪,哽咽道:“最近一架撤离飞机已经出发,他们会经过你们所在区域,你们能准确抵达撤离点吗?”</p>

“我们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现在准备出发。” 陈默回答道。</p>

“我会通知他们多等待你们一会,我们城外见。你们务必活着回来。” 殷澄严肃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命令和关切。</p>

“楼下都是感染者,我们怎么跑?” 程淼焦急地问道。</p>

“你恐高吗?” 陈默扭头问道。</p>

“你要爬出去?” 程淼惊恐地问道,他的确有些恐高。</p>

“想活下去吗?” 陈默发出了灵魂拷问。“唯一的出路是爬上屋顶,跳到旁边大楼的天台,然后顺着应急通道逃出去。”</p>

程淼明白,爬楼是逃离这里的唯一方法。“好吧,我听你的。”</p>

“一会到了外面,你紧跟在我后面。” 陈默说道。</p>

“好的。” 程淼点了点头。</p>

陈默打开窗户,移开厚重的木板,踩着空调外机爬上梯子。外面的雨仍在下,雨滴滴答作响,风带来凉意,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湿气。远处的汽车前灯刺眼耀眼,地面上三个行尸正在啃食着人类。</p>

“停,有感染者。” 陈默示意程淼停止行动。隔壁走廊里游荡过一群行尸,随即又在黑暗中消失。“他们走了,上来吧。”</p>

程淼爬上梯子,进入雨中的世界。</p>

“来吧,小心些。” 陈默提醒道。</p>

“我的天,这也太高了,你怎么不害怕?” 程淼双腿发抖,畏高的情绪牵动着他的神经。</p>

陈默鼓励道:“别往下看,一直往上爬。”</p>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程淼也不失幽默:“好吧,这样摔下去也许比被五马分尸要好。”</p>

“给我手。” 陈默率先爬到屋顶,准备接应程淼。“来,小心。”</p>

“我的天,我真的爬上来了。” 程淼松了口气说道。</p>

两人登上了楼顶,俯瞰着濒临毁灭的城市。雨水从高处倾泻而下。朝阳刚刚升起,火红的光芒照亮天际的雷雨云,宛如一幅美丽的油画。光明公寓近在眼前,如果一切顺利,不到半小时就能到达。</p>

警局办公楼的楼顶与另一栋写字楼的天台相距甚近。陈默找来一块笔直结实的木板,搭在两个建筑物之间作为桥梁。楼顶高处风险巨大,一旦失足必定身亡,陈默再次提醒程淼:“走路时小心,别往下看,保持平衡……”</p>

程淼哼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过木板。看来他对此并不困难。陈默则紧跟其后。</p>

程淼凝视着透过雷雨云朝阳和城市,不由自主地感叹道:“这么美丽的城市就这样毁于一旦。”</p>

陈默再次催促道:“我们得赶紧了,从这边下去。”两人顺着应急通道往下走,他又对程淼说:“保持安静,集中注意力。”</p>

两人沿着昏暗的应急通道一路向下,一路上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手电筒发出的铮铮声。最终,他们进入了一间布满生锈铁皮柜的房间。突然间,近在咫尺处传来一阵沙哑的咳嗽声,让两人不由得全身一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