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确定,此人是缇骑司司都范程的相好?”
时锦闭着眼,只觉得后脑勺突突疼得厉害,于隐约间,她听到一声略显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然而,还不待她思索此人是谁,又一道狠戾残忍的音调响起,“绝不会错!之前在仙乐坊,便是这女人将我引走,后来那个齐墨璟与贺怀远一道现身,抢夺我身上唯一的解药。”
“有意思,果然有意思!这么说来,范程便是齐墨璟,齐墨璟便是范程?”第一个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股子愉悦,“本王倒是被这个老狐狸给骗住了。人人都道齐府二爷清冷若谪仙,没想到,心头好却是这般平平无奇的小丫鬟。”
“还是殿下高明,知道范程会想方设法从您这里拿解药,便让臣子引他出来。只是可惜,殿下当初便该给他一粒毒药,直接让他命丧当场,岂不是更好?”康仕诚的声音里染满了恶毒,在想到齐墨璟七窍流血的情形时,口中咯咯笑出了声儿。
“好戏才刚刚开场,缇骑司将本王折腾得一无所有,本王又岂能善罢甘休!”二皇子说到这里,原本那温润如玉的声音明显得带了一股子的咬牙切齿。他的声音又倏忽一转,目光直直望向康仕诚,“你做的很不错,放心,蛊虫我会帮你压制,解药,足够让你如先时那般欲生欲死。”
“臣子谢殿下恩赏。只这女人,该怎么办?”康仕诚说完这句话时,目光有意无意般投向时锦。
“缇骑司都的把柄,可真是难得得紧呢。杀了倒可惜了,本王要带着她去北疆。”二皇子眯了眯眼,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显出些愉悦来。
他目光朝时锦这边侧了侧,嗓音懒散,“既然都醒了,怎么还不睁开眼?”
时锦听得那人的话儿,眼睛又阖紧了几分。
“呵~”二皇子的手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倒是个没胆量的。”
时锦不得不睁开眼,一双眼睛与他对视,“奴婢见过二皇子。”
她的目光太过平静,黑白分明的眼瞧着他时,不像是在瞧位高权重的皇族,倒好似在瞧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目光与二皇子所想的态度又有不同。
他以为这个女人会惊恐得大喊大叫,或者卑微得乞求自己放了她,然而,她眼中的只有平淡如水的镇定。
他见过的女人太多,有畏缩的、有谄媚的、有野心蓬勃的、有冰冷愤恨的,只她这般镇定,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不怕本王?”他问。
“怕的话,殿下会放了奴婢吗?”时锦想了下,轻声问他。
“倒是个极有趣的丫鬟,本王怕是有些明白齐墨璟缘何这般喜欢你了……”他凑与她耳边说道,声音轻得仿若一朵坠落的羽毛。
然而,那羽毛蘸了冰冷,比寒冬腊月的雪花还要凉得紧。
谢谢漠然猪猪投的月票,也谢谢大家的推荐票
二爷和时锦的隔阂少,主要的矛盾来自于外部。
因为齐墨璟和时锦地位的不对称,两人的爱情也会分出主次来。时锦如果不变强,那只能是依附二爷而活的封建女子。每天困在牢笼里,等着一个男人的宠幸,甚至不知道最后为什么被人杀死,一辈子也活得糊里糊涂。这跟走上一辈子的老路是没有区别的,也是她郁郁寡欢的根源。
她会一点点证明自己,有资格与他比肩。两人会在一点点的齐心协力中渐渐靠近,最终密不可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伴侣。
这个解释可还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