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嘿嘿一笑,“前三名?他不拿个第一,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札拉里撇了撇嘴,“谢老大,孙川若拿第一,那我兄弟札兰朵该第几啊!都是你手下的将士,你可不能太偏心啊!”
谢迁一摸脑门,“忘了,还有扎兰朵呢!那他们就一个当第一,一个当第二。再加上于福,前三名,我们师包圆了。”
赵旭升在旁,一皱眉头,笑着道:“谢参将,你这是示我师于无物吗?若是真让你如了愿,以后还不直接上了天。”
说着,他转向身后一将道:“丁守道,你现在去告诉马本义、吴琳,还有王子彤,若他们拿到前三名,我重重有赏。反之,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谢迁啐了一口,满是抱怨道:“督帅,还有这么玩的吗?您说了,开这个射箭比赛,只是为了让将士们放松一下。赵总兵这又是赏又是罚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周显笑着摆了摆手,“你们自己争,休要拉上我,我来这里只是个拿银子的。”
“这可是您说的,那我也不客气了。”谢迁说着,“札拉里,你去告诉他们三个,我自己拿出一百两银子。只要他们得前三,就是他们的。”
赵旭升颇为无奈的摇头苦笑道:“论耍赖水平,你谢迁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谢迁也不生气,还颇为得意的哈哈笑了两声。
周显看了一会,侧头向赵旭升道:“休之,今天清军那边可安静的多呀!”
赵旭升笑道:“这几日,您亲自来清河北岸大营,领着手下士卒打马球,比射箭,造成了我军懈怠的假象,也因此把尚可喜的骑兵吸引了过来。结果呢!高毅和于七率部在外靠着修建的那些垒堡严阵以待,他们不但没讨得任何便宜,反而损兵折将。尚可喜又不是傻子,知道攻不下来,岂会再来?”
周显点了点头,淡淡笑道:“你说的也是。我还以为尚可喜吃了亏会派步卒来攻呢!现在看来,尚可喜连和我军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如此胆小如鼠,愧称良将。”
赵旭升道:“督帅,此事我正要和你商议。盖州南门外的清军垒堡已被我军扫除殆尽,大军可以直达盖州城下,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该强攻盖州了?”
周显看了赵旭升一眼,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还不行。”
赵旭升皱眉道:“督帅,一旦入冬,天寒地冻,这盖州城就难攻了啊!别的不说,就那六丈余的护城河就会是巨大的麻烦。”
两人的对话也引起了谢迁的注意,“督帅,赵总兵说的对啊!越往后拖,天气越寒。鞑子就长在这里,早就适应了。而我们的将士多数来自关内,现在一个个守夜的时候都冻的缩着脖子。到时候强攻盖州,即使能攻下,我军的损失肯定也大。”
周显沉思了片刻,说道:“以前,我是打算强攻下盖州城的。但仔细想想,一个盖州城真有那么重要吗?”
说着,周显扭头扫了他们一眼,“盖州的确是我军北进的必经之地,也是我军必夺之城,但也是满虏重点防守之地。在内有尚可爱所率的两万余大军,虽然这里面七成以上都是新招募的青壮,但守城时也可以顶点用。在外还有尚可喜和佟图赖所率的六千骑兵和近万步卒,他们才是我军真正的威胁。尚可喜所想,不过是用盖州城的守军消耗我军兵力,然后再用他手下的精锐机动兵力彻底击败我们。强攻盖州,不正遂了他的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