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堡外越聚越多的敌军,清军尽皆变色。一名副将十分担忧的说道:“看敌军旗帜,至少有六七千人,他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到达这里的?”
乌都阿颜没有说话,他也有同样的疑惑。但很快,有人便解了他的疑惑。
对面一骑飞奔过来,向上大声喊道:“朝鲜大将军,克辽军东江总兵林庆业率大军来此。识趣的就打开营门,跪地纳降。否则,破堡之后,鸡犬不留。给你们两个时辰考虑,这些是给你们的礼物。”
说完,他丢下一个麻袋,扭转马头向后奔驰而去。
乌都阿颜令人下去,将麻袋取过来。里面装了几十颗人头,其中一颗他十分熟悉,正是他派出监视宽甸堡动静的哨骑统领。
头颅有些地方已开始腐烂,显然已死去多时。
乌都阿颜身披铠甲立在堡墙之上,眉头紧蹙,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如鹰隼的眼睛紧盯前方,严整肃立,早已不是之前醉鬼的模样。
天空飘着小雪,周围一片白,地面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腕。显然,昨夜下的并不大。
敌军在五里外扎营,营地上方袅烟升腾。他们正在煮饭,在其上层凝聚成一片薄雾,适合突袭。
有手下将领也是这样提议,趁对方立足未稳,出堡进攻。但看着对方营地两侧严阵以待的近千骑兵和远胜于己的人马,乌都阿颜放弃了。
目前堡内兵力不过一千出头,其中旗兵只有三百,其他都是汉兵和朝鲜兵。敌军突然杀到,又有那么多人,堡内兵卒早已胆寒。
此刻出堡进攻,那是自己找死。
但看着正在修建攻城器械的敌军,他心里又有些犹豫。若是等他们修好,靠对方优势的兵力,这富察恐怕难以守住。
只不过乌都阿颜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克辽军要留给他们两个时辰?
若是敌军在他们到达的第一时间便发起强攻,即使没有攻城器械,靠着死尸堆,也能攻上城头。毕竟富察并非什么大堡,城墙只有一丈多高。它之所以存在,也只是作为监视克辽军动静的一个前哨。
两个时辰,足够他们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