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在于七下去之后,命人将黄蜚、林庆业和赵旭升三人叫来,将整件事告诉了他们。
黄蜚听后反应最大,站起身来道:“军门,这鞑子分明是盯上我们了,我看他们派出的人肯定不止这些。目前最紧要的是,我们要立即对一些重要的地方。例如蓬莱城、水师基地,还有府衙等要地加强戒备,必要时甚至可以增加一些守卫。”
周显点了点头道:“黄总兵所言极是,我也如此看。这样吧!赵副参将,蓬莱城的守卫就交给你了,在四门处增加一倍的巡逻兵,对进出城的人员进行严格审查。一旦发现可疑之人就直接拿下,宁可错拿,不可错过。至于水城的安全,就由林副将负责。自即日起,不允许任何普通百姓靠近水城五里之内。而各地的府衙和县衙,就辛苦一下黄总兵。从军中派出一些兵将前去各处,协助当地衙役清查细作。”
三人站起来一起向周显躬身拜道:“谨遵军门所令。”
周显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转向林庆业问道:“林副将,目前水师的训练进行的如何了?”
林庆业蹙眉道:“军门,今年冬日太冷,到目前为止,渤海海域已近三分之二结冰。每日水卒训练都必须砸开冰层才能驶船,即使如此,训练时间也不过中午时分的大约三个钟。虽然有所进展,但十分缓慢。大明将士所乘的是大船,速度慢而操作难,但载运大。从朝鲜而来的士卒驾驶的却是速度快,但只能用以士卒作战的龟船。两者理念不同,方法也不一样,要完全融为一体还需要时间。”
“天时如此,也不能强求。自明日起,暂时将水卒的训练放在次要位置,而将我军主要的精力放在让步卒登船训练上。让智子营、信字营以及仁字营的两个千人队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分批次登船,让他们逐渐适应海上的颠簸,直到能在上面也如履平地。”
林庆业奇怪的看了一下周显,没有太理解他的意思。
黄蜚面色深沉,问向周显道:“军门,您想好了,真准备以重兵突袭辽东吗?实话而论,这新建的五营人马中的大多都没经过战阵,恐怕难以与清军直接抗衡。”
周显点了点头,说道:“黄总兵,我明白你的忧虑。但不经风暴,雏鸟永远成不了苍鹰,我们不能因为畏惧损失而永远将他们至于安全之地。目前,松锦数万大军依旧被困,小打小闹改变不了战局。只有从海上登岸,不断给予满虏以重压,才有可能迫使他们调兵返回辽东腹地。我们这边多做一点,卢督师那边面临的压力就会小一点,救出松锦被困大军的可能性就会大一点。有的时候,要从大局着手,而不应该计较自方的一点得失。”
黄蜚微微欠身,抱拳道:“军门心胸阔达,志洁高远,黄某受教了。”
周显撇嘴一笑,“黄总兵,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倒有点让我不太适应了。”
“在下俱是肺腑之言,不敢带丝毫虚言妄语。”
周显看黄蜚说的严肃,笑了笑道:“我接下来要去莱阳一趟,有点事情要和曾御史商议。至于如何训练,就由你们三位商量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