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甚至亲自帮忙出手引开知春。
她顺着太后的由头说:“武主子说过多走动对太后娘娘身子有好处,这不趁着午膳前有些空档,我便提议娘娘出来走走。”
太后连连点头:“对对,正是如此,就是依着武丫头说的。”
知春“哦”了声,眼角余光看见了什么,不由看过去:“咦,主子怎么了”
太后和秦嬷嬷顿时醒悟,险些忘了主要的目的。
她们赶忙回头看去,便见梨花绷着脸朝前走,皇帝满脸笑意在后面跟着。
梨花心里忍不住忿忿地骂,妖孽怎如此之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要脸。
她方才得了失心疯,才觉得这么狗的人是翩翩佳公子。
听听人刚刚说的什么露骨之言,她一个现代人听了都脸红。
方才这狗要扶她,她一慌之下自己起身又退后一步,让这狗落了空。
这狗也不恼,而是三两步到她面前,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调戏:
“先生香靥凝羞,好生娇美,朕不胜欢喜。自那夜红鸾暖帐,先生玉色动人,朕满目旖旎,先生便时时入朕梦中,化为甘霖解吾之渴。”
梨花当下受不得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死妖孽怎这般暧昧撩拨
尤其言语之露骨,直让人发羞,不敢深想!
什么红鸾暖帐,入他梦中,还化为甘霖解他之渴。
他怎不念首淫诗呢
还有玉色动人,满目旖旎。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说那夜过去了么,怎还提起!!
梨花不禁恼羞成怒瞪他,咬牙道:“玉先生怎如那浪荡子一般庸俗不堪。”
尉迟恭哈哈大笑,心中欢喜:“朕愿为先生庸俗一回。”
梨花说不过他,又羞又恼,板着脸道:“午膳时辰到了,太后娘娘在主殿中等您,还请随臣妾过去。”
一扭头一转身,绷着脸朝前走。
她怕自己不绷着,脸便发红发烫。
尉迟恭施施然朝前走,此次他发现小贼与以往有很大不同。
先是看他到来看得呆了,直到他走到面前说话才反应过来。
接着小贼低头行礼时多了一抹娇羞,这抹娇羞没逃过他的眼睛,看得他心情大好,甚是欢喜。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之事,小贼从前不是当他是太监,便是当他是皇帝。
她甚至神色清明地问过他,是不是看上她了,没有女子见男子的半分忸怩。
彼时尉迟恭苦恼于怎么让小贼待他,有女子对男子那种不同。
不料柳暗花明,尉迟恭方才惊奇的发现,小贼的反应和以往有很大不同。
于是一时没忍住,便放浪了些,将所思所想表露。
此话重在试探小贼的反应。
若是以前,小贼定是眼神清明,皮笑肉不笑地反唇相讥,甚至可能反过来调侃他。
而现下小贼却是板着脸,眼神发飘,只讥讽了一句便岔开话题。
小贼以为装得很好,却是不知道,她的耳朵尖那抹红已经出卖了她。
尉迟恭万分欣喜,心道调戏小贼果然是最有效的法子。
他跟上前去:“听闻爱妃专门为朕准备了午膳,如此热情,朕只好却之不恭。”
梨花呵呵冷笑:“只盼万岁爷能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