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以为是用背的,没想到斯芬竟然将我横抱起来。为了不摔倒,我只好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没问题~”弗拉特像是课堂上踊跃回答问题的学生高举手臂。
托他的福,我内心的负面情绪被抚平一部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们都是同龄人,可在斯芬和弗拉特出现后我竟然真的认为他们能带我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弗拉特走在前面,出了这个房间后他又改走在我和斯芬身后。
周围一片昏暗,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有一盏油。小小火苗在黑暗中摇曳,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空气潮湿,四周弥漫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异味。而且从我们离开那个房间后一直能听到水流声。
“这里是下水道?”我小声向斯芬确认。
竟然能找到被带到这个地方的我,这个人也太厉害了吧?
斯芬点点头,“果然,无论是哪里的魔术师都喜欢在阴暗的地下建立工房。”
我还没来得及问个别听不懂的用词,后面的弗拉特就把这个话题接了下去,“你的朋友还找了宪兵帮忙哦,不过我和斯芬觉得一般人可能应付不了就自己先过来了。”
虽然听不懂,但就算是现在还没完全冷静下来的我也能确定一件事。
“斯芬还有弗拉特知道刚才的是什么?”
“‘那个’的构造和使用方式有点像阿特拉姆的魔术装置呢。”
“阿特拉姆的魔术装置?”
弗拉特的解释让我感到更加困惑了。
斯芬略相较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据说是炼制魔力结晶的装置,以活祭动物来制造魔力结晶的矿石,根基是某地域一种原始咒术。刚才那个情况,应该是用‘人’当做活祭材料了吧。”
我听不懂。
就算斯芬耐心地将弗拉特说的话再次解释给我听,我还是搞不懂。
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全新的,完全脱离常识范畴的知识。
不合时宜地,我竟然为这份未知感到兴奋。
但是在这之前……
“那个人就是魔女吧?”
我想起了上次外出时被拖上火刑架的女人,不自觉地攥紧手里的布料,然后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斯芬的针织马甲。
我知道的“魔女”应该就是斯芬还有弗拉特口中的“魔术师”。将我抓到这里来打算当做祭品的魔女是魔术师,斯芬和弗拉特大概也……
“啊……”
思考回路突然来了个急转弯,停在某个位置不肯离去,也因此我的脸颊温度不断上升,“我、我应该很重吧?放我下来自己走就好了。”
“林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什么?”
“看来之后要解释的事情有很多呢。”弗拉特莫名其妙地叹气。
“没有这种事哦。”斯芬没有回答我的疑问,他的声音的确听不出倦意,金发少年就这样保持着将我抱起的姿势摊开手掌,“你看。”
斯芬双手泛起淡淡的光,像是血管又像是神经的纹路从袖口伸出附在他漂亮纤细的手指上,“这是魔术回路,每个魔术师身上都有的。”
“每个魔术师……”我的目光不自觉地从斯芬的脸转移到弗拉特身上。
弗拉特眨了眨眼,还用右手摆出射击的用食指对准我,“当然,林林身上也有哟~”
“我?”
“啊~虽然看情况你现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弗拉特有些失望地叹气。
“……”
果然好难懂,每一个单词我都能听懂,但串联成句子就变得无法理解了。
斯芬还是将我放了下来,他往前半步将我挡在身后,“详细情况等离开这里以后再说吧,原本我们想和你再见面也是为了说这件事。”
“说得也是,现在可不是悠闲聊天的时候呢。”话是这样说,可弗拉德的声音听上去还是轻飘飘的没有半点紧张感。他背对着我面朝三人刚才走过来的方向。
两人的态度变化让我也变得紧张起来,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有好几个奇怪的阴影将我们包围,在阴暗的下水道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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