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广义微微一笑,其实地方上如何做,和他没有半毛钱干系,他之所以说了那么多,一来是堵住阎彦清抢功的嘴,二来是别有所图。
别看他年轻,可他终日在京城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自然知道什么是为官之道。
“藩司大人言重了!”何广义笑道,“在下孟浪轻言,还请勿怪!”说着,顿了顿,“不过这次追查白莲教的时候,在下在西安城还是真发现几个可造之才,只是他们身份低微............”
懂了,阎彦清马上就懂。
朗声笑道,“大明朝唯才是举,又不是让他们做知县做学政,什么出身不出身的。”说着,摇头道,“老夫也看出来,如巡检捕盗等衙门,已不堪使用,趁早换人才是良策!”
何广义点点头,没有说话。
巡检捕盗等衙门虽官职不高,可油水多权力大,用来安置毛骧说之人,再合适不过了。
就这时,王府总管王为人从外进来,笑道,“二位大人请把,王爷等着呢!”
面见秦王,就在王府的西花厅。
厅摆了酒宴,显然不是公事奏对的样子。
秦王朱尚烈亲自在厅口相迎,见何阎二人前来,先一步说道,“本王今日私下设宴款待二位,切莫行礼。”
“下官不敢!”何阎二人按规矩行礼之后,恭敬的坐下。
“这次白莲教一案,二位居功至伟。本王内心感激,客套话就不说了!来满饮此杯!”说着,举杯饮干,而后惋惜道,“可惜汤总兵在外剿贼,不能列席!”
“都是下官份内之事!”
其实何阎二人都明白,秦王根本没想找汤镇台前来。定然是秦王心有事拿捏不定,要问询他们二人。
果然,酒未过三巡,朱尚烈已按耐不住开口,“你们也知道永兴王.........”说着,似乎面有难色,“毕竟是我大明朝的郡王,先王的亲子,本王的兄长。你们看这奏折,本王........”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何广义。
后者低着头,一言不发。
可秦王却继续追问,“何指挥,你看”
“这个.......下官只管抓人!”何广义笑道。
朱尚烈恼怒的神色一闪而过,转头看向阎彦清,“阎藩司,你帮本王看看。”
阎彦清面有难色,“此等事,下官不敢擅言,还请王爷千岁体谅!”
朱尚烈顿时不悦,“二位,这可不单是本王家的丑事,也是国事。本王若奏对皇上有什么差池,你二位就能独善其身吗”
说着,把杯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永兴王该死,可皇家还是要脸面的吧总不能让他勾结白莲教的事,弄得天下皆知是不是”
“再说,他死了尚且有儿子在,永兴王的爵位,难不成要绝了”
霎那间,何广义和阎彦清都懂了秦王朱尚烈的意图。
“天家人,果然没好想与的,都是浑身心眼!”
何广义心暗道。
“上折子是假的,秦王的意图是通过他们这些官员的嘴,让皇上直接绝了永兴王这一脉!”
“他有话是对,不管永兴王如何罪该万死,但不能见于史书。既不能见于史书,那就要以王礼安葬。在有继承人的情况下,永兴王的爵位就要传承。”
“真狠!这秦王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然后还要自己留下好名声。”
就这时,不等秦王朱尚烈再开口,王为人快速走来,在秦王耳边低语。
瞬间,秦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谁叫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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