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福寿膏的暴利足以让人铤而走险,即便朝廷三令五申,还是有不少人将此毒物悄悄带入京城,转而交给地头蛇进行地下交易。
青年迷糊了一阵,随即说道:“听娘舅说东夷就要打入城了,大家赶紧多抽几口,没准过几天这破烟馆就没了呐。”
这话立马引起周围瘾君子们的侧目。
“你说啥屁话呢?”
“什么叫没的抽了?”
“谁敢断大爷的福寿膏,老子非跟他拼命。”
“哟三爷,您这会儿咋就这么硬气了?平日里见你上床都费劲,居然敢跟东夷硬碰硬了?”
“谁让咱爷们是贵族呢?我祖上可是为大金开疆拓土的功臣,区区东夷,只要大爷我一出马,定叫他有来无回!”
“得了吧别吹了,真到了那天保准你第一个吓破胆,没准把你那婆娘都拿去孝敬东夷了。”
“我呸!二愣子,你他娘找抽是不是?不服咱出去练练,让你看看爷们儿的手段。”
“行啊,你胆子肥了,走,出去练练。”
几人刚要起身去院子里比划,这时一名戴着头巾,满脸粗犷的掌柜拿着账本走了出来:“几位爷,要比划你们回家比划去,咱这烟管地儿小,容不下几位,
今日个儿前来就是想请诸位把这烟钱结一下,哎呀,这都一个多月了,小号实在受不起。”
青年闻言,顿时摆出无赖架势:“我说唐掌柜的,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居然敢这么问我们要钱?咱爷们儿是缺钱的人么?”
掌柜忙道:“哟,那爷,您也在呐,咱知道各位爷都是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是最近东夷猖獗,境澳港被东夷控制后,福寿膏的本价是水涨船高,货也越来越难进了,
今日儿几位也要再不把烟钱给结了,小号也只能关门谢客,还请几位也多多担待。”
青年:“少特马来这套,平日那爷我光给的赏钱就不少了,还会欠你几个烟钱?说吧多少钱,回头去我府上领。”
掌柜忙点头哈腰:“那我就先谢过那爷您了,您上月的烟钱一共是……”
说着翻开账本查看起来,随后道:“一共二百三十六两五钱二分,您是老顾客,咱给你抹个零头,直接给个二百三十两银子成了。”
“多少?”青年一惊,“我说王掌柜,你这是欺我不懂数是吧?你这福寿膏一盒也就卖二十两银子,爷我一月有抽十盒么?”
“实在对不住您嘞,爷不瞒您说,上月您来小号一共二十七天,每次一抽都是半盒往上,
这都记在账上呢错不了,其实呐福寿膏价从本月初开始就四十五两一盒了,这账咱还没给您细算。”
青年闻言暗自骂了几句,也没去查看账本对不对,毕竟看也看不懂,索性拿起烟枪又吸食起来,一边吸一边道:“成,晚上去我府上吧,等我匀几件家什,准把这账给您填上。”
“那就多谢那爷,您舒服便好。”
王掌柜说完又跟其它瘾君子要账了,少不得又是一通说辞。
京城民间对于汉军来犯处于一种畸形的情怀,完全没当一回事。
但皇宫内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