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妍冷哼道:“如果能招来资金,变成李逵又何妨?”
“苏书记,不会吧?”赵林然语气很是夸张。
“你……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思逗闷子?”
苏梓妍狠狠剜了对方一眼,“现在人们情绪都很低落,信心也大打折扣。照这样下去,形势会越来越不利。”
“首先你我要有信心,反正我是信心满满。”
“我只是在你面前才这么说,当着其他人也满怀信心。可事实就在那摆着,大家心里都明白,光说也不顶用。”
是呀,眼见为实。赵林然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事实上,这些天他的压力更大,而且来自方方面面。
眼看着一年过半,税收不到四成,县排名后三位。即使没被点名,但面子上也不好看,更不排除随时会被算账。
县里给了那么多钱,到现在没有任何成果,县发改、财政已经明示暗示多次了,他们也需要交差。
原石场工人有的做了小买卖,有的继续种地,但还有一多半没正经营生。虽然他们感念镇里恩德,没来找麻烦,可仅靠拿回的拖欠款和补偿,又能撑多久?早晚还是麻烦。
还有就是人们的士气,可鼓不可泄,一旦少了精气神,想再鼓起来就难了。
这些困难确实很麻烦,但只要引来投资商,一切迎刃而解。可投资商在哪?没人真正来呀。
等了一会儿,见赵林然没回应,苏梓妍试探着道:“要不适当放宽些条件?否则一直这样,怕是县里那关你也过不了。”
“怎么放宽?”赵林然反问道。
“就是你比如,像木山投资公司、广良缘实业提的那样。”苏梓妍也有些难以启齿。
“绝对不行,耕地一分不能让,这是红线,其他红线也是此理。我们要把柏墨镇带上绿色可持续发展快车道,而不是靠给镇埋雷换来暂时苟且。”赵林然断然拒绝。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对方措辞如此严厉,苏梓妍还是忍不住回呛:“大道理我不比你懂得少,可眼前困局怎么解?事实上也没你说那么严重,只是稍稍变通一下,开了头就有缓,以时间换空间而已。”
“不行就是不行。”赵林然非常坚决。
“你……”
苏梓妍脸颊涨红,腮帮鼓了又鼓,最终也只能叹息一声,“唉。”
赵林然语气缓和下来:“咱们的路子是对的,政策也没问题,最终肯定成功,我对这点深信不疑。现在没什么进展,主要是大家都在观望、试探,甚至一些有意向企业还隐在暗处观察。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该灵活的可以灵活,但该坚持的必须坚持。”
就在赵、苏探讨交流的时候,史霄汉也在探讨,但不是面对面,而是通过电话,探讨对象还是赵林然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