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与朱大海要喝个痛快。
而席淑云与小红,则去了马寡妇家。
马寡妇他们家原来不是本村。
也是后来秦涛建了新村之后,她才搬过来。
家里没男人。
天一黑就赶紧闩门。
自古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马寡妇吃过晚饭,早早上了床,围着被子,借着油灯摇晃的光亮做布鞋。
一个女人力气小,种地不太行。
她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去街上的鞋铺接着散活,挣些银钱以度日。
“啪啪啪……”
突然的敲门声,将马寡妇吓了一跳。
“谁?”
马寡妇惊颤颤的问。
没人回答。
“啪啪啪……”
单薄的房门,在大力拍打下摇摇欲坠。
“谁啊?”马寡妇不敢下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好像身边有个人,那怕是个孩子,也能给自己壮壮胆。
“开门!”
一个粗大的声音传进来。
是周二蛋。
周二蛋是个无赖。
没家没业。
爹娘死的早,没人管教,不通人性。
这几天可能是因为春天来了,周二蛋成天来骚扰马寡妇。
也没人敢管。
“我睡下了。”
马寡妇不敢太大声,怕惹恼了周二蛋。
“二蛋,我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周二蛋刚刚喝过酒。
一摇三晃。
再次大力拍着门。
“我让你开门,我有事,现在就要和你说。”
“啪啪啪……”
“再不开……开门,我可要踹了。”
“啪啪啪……”
周二蛋大吼大叫。
马寡妇想哭,可是她不能哭。
没人在意自己的眼泪。
男人没了。
日子过得好难。
也许将来,知县大人会为自己立一个贞节牌坊。
但是……这守寡的日子啊,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白天出门不敢抬头,晚上早早闩门,却依然被人盯上了。
“我真的睡下了。”马寡妇已经坐了起来。
她有不好的预感,今天周二蛋要来硬的。
看到了桌子上的剪刀。
她拿起剪刀,咬牙来到门后,想听听周二蛋是不是离开了。
求求老天爷,让他走吧!
“咣,咣……”
周二蛋开始踹门。
“不要踹了,我开门。”马寡妇开了门。
周二蛋一头撞进来。
“嘿嘿……早点开门不就没事了嘛!”周二蛋翻着白眼摇摇晃晃。
马寡妇退到门外。
“二蛋,有事说事,没事请你离开。”马寡妇讨厌他。
周二蛋无耻的笑道:“我当然有事,不过我的事不是用说的,而是用来做的,进来我们一起做!你男人死了那么久,你一个女人就不想吗?”
无耻的笑,下流的话,气得马寡妇浑身发抖。
“周二蛋,你给我滚,马上滚!”马寡妇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