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托娅丽与秦涛,带人重新上路。
依旧是沿着古尔木湖,蜿蜒向东。
过了中午,终于看到了巨大的帐篷,还有簇拥的人群。
有炊烟生起。
两棵参天巨树,如同巨大的城门。
“这就到了吧。”秦涛说。
托娅丽轻轻点头,没有说话,到了家,她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期待感。
她看到了湖边有一个囚笼。
笼中有一个蜷缩的男人,像一只大虾,被冰冻在湖水之中。
托娅丽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再一次确定,秦涛从来没有骗过她,秦涛所说一切都是事实。
“父王!”
托娅丽发出暗哑的哭声,从马上滚落而下。
扑向那只木笼。
木笼由柳木制成,桐油浸润,水泡也不会烂掉。
托娅丽哭喊着,双手用力拉址木笼,可是冰冻的木笼纹丝不动。
秦涛翻身下马,劈开木笼。
笼内之人便是赫赫有名的羌族大汗,一代草原之王,不过也是肉体凡胎。
在严寒的天气中,他身体如同一蜷曲的大虾,惨白不忍直视。
“父王!”
托娅丽的眼泪流过脸颊。
这回来的一路上,她都在尽量不去提及关于父王的事,但种种事情的发生,也证明了秦涛所说之话没有一句虚假。
终于看到了现实。
铁一般残酷。
“是谁?”
“到底是谁?”
托娅丽的声音变得暗哑。
秦涛轻轻抚过她微微卷曲的头发,说道:“还能有谁?就是你们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座,权力之争下任何残酷的事情,都变得合情合理。”
“不!”
找娅丽打断了他,咬碎一口银牙说道:“我不管,这一切我都要他们加倍还回来。”
“那你就要对你的兄弟们动手了。”秦涛平静如常。
见惯生死,也见识过太多不可告人的肮脏事情,秦涛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
这就是人性使然。
一旦人处于权力的边缘,对至高无尚的权力触手可及时,那么人性的黑暗面将会暴无遗。
“我不管他们是谁?对父王下如此狠手,他就不再是我族之人。”
复仇的火焰在托娅丽心中熊熊燃烧。
她管不了那么多。
“只要你能狠下心,我可以帮助你。”秦涛扳过托丽娅微微颤抖的肩,让她的眼睛与自己直视。
一片水雾朦胧了她好看的眼睛。
“我们怎么办?”托娅丽问。
秦涛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避,仿佛要看到她内心的最深处,到底有没有决心来处理这一切。
如果她狠不下心,秦涛断然不会出去。
一个族群,好比一个王朝,任何不理智的内部之争,都不要轻易被卷进去。
秦涛对此心知肚明。
因此他十分小心的应对着这一切。
“你就帮帮我吧!”
托娅丽同样也没有回避,一字字说道:“秦涛,只要你肯帮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除了我的族群不能与你分享,哪怕是你想要得到我的身子,我也不会拒绝。”
优渥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