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我方才怎么隐约感受到了一股气息……”

是元真老祖的声音。

他主动开口，还真让秦姝有些惊讶。

但她还是顺着他问道：“什么气息？”

“嗯……有点恩怨过节。”

秦姝：“？！”

她突然想到在进去鲲鹏小世界的时候，大蛇曾经跟她说过，他似乎跟鲲鹏一族有点什么过节。

秦姝还未开口，元真老祖又接着开口了，“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秦姝抿着唇，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再真诚一次。

“他是我的道侣。”

元真老祖：“……”

他沉默了许久许久，就在秦姝以为他单方面想要解除返璞归真镜跟自己的契约关系的时候，元真老祖才又问了一句，“可有行过祭天大礼？”

秦姝摇头，还真没有。

元真老祖明显也松了一口气，“你考虑一下，换个道侣。”

秦姝：“？”

道侣岂是说换就能换的？

见她半天没吭声，元真老祖又接着道：“怎么？你做不到？”

秦姝点头，“还真做不到。”

元真老祖：“……”

就听秦姝接着说道：“我们共患难多年，我一路成长他也帮我良多……”

说到最后，秦姝突然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们结了契，你同我说话，他若是有心……也能听到。”

元真老祖：“？！”

从他死后，当了多年器灵，都没有今日一天情绪波动的时候多。

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再次见到了那条蛇。

他们这一群人都尘归尘，土归土了，他还好端端地活着，并且还有了人族道侣。

凭什么？！

若不是返璞归真镜在原主人离世前不能换主子，他还真想将这个女修给换了！

秦姝在那面镜子上滴了血，因此元真老祖的情绪波动她也能感受到些许。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就更好奇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们双方结了仇？

难道说……跟钦原的死有关？

“前辈，当初发生了什么呢？”秦姝问道。

元真老祖沉默了许久，就在秦姝以为他多少会告诉自己一点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他叹了口气，“唉……当年成为器灵，放弃了这一段记忆，我也记不清了。”

秦姝听闻此言也是一顿，才又接着说道：“既然已经放弃了这段记忆，为何还要执着于仇恨？时间会磨灭一切的。”

元真老祖再次沉默，良久才道：“即使我放弃了这段记忆，都没能放下这段仇恨，说明就连时间一时半会儿也抹不平它。”

秦姝思索了许久，也不再劝他，最终也只是憋出来一句，“那不然……您还是忍忍吧。”

元真老祖不吭声了，不知道是真的忍了下去，还是被秦姝气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