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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防盗内容,正式章节点更新(大概)。
我听得一脸茫然,舌头看上去有点不爽。丧尸博士又说,等等,我知道了。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试剂瓶——这瓶子正是之前那位科学家的毒药原液。
我说,这么危险的玩意儿你还带着它干什么?
他说,我知道了,这玩意儿实际上就是增强版的阿司匹林,他所谓的让丧尸变成其他丧尸的食物,实质上就是把丧尸变成人!
他把试剂瓶塞给我,看上去非常激动你把它稀释之后喝下去,你马上就能变成人了!你就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整个车子忽然飞了起来,在空中赚了圈,然后顶棚朝地,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艰难地从车里爬出来,丧尸博士也爬了出来,但舌头还在车里,已经头破血流。
一群穿着破衣烂衫的人围了过来,打头的一个说“丧尸?两只丧尸开车?”
“真尼玛奇葩。”
“还以为是大款呢。”
“早知道别把车废了啊,这车值钱啊。”
是猎人。
我早听说过,b区有点乱,到处都是猎人。这些人是出于各种原因,从人类区流窜到丧尸区的,不能进行正常的工作,只能靠劫掠为生,他们劫掠丧尸的罐头,劫掠军队的物资,劫掠电厂的补贴,现在又在劫掠我们,总之就是不干好事。
我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身体有点不协调,我的左手拧到了肩膀后面,右屁股垮了下来,脑袋歪了度。
“不要废话,把这俩丧尸解决掉。”猎人说。
“嘭!”
一声枪响,我眼睁睁看到,我旁边丧尸博士的脑袋上多了一个洞,他慢慢软倒下去,没有了声音。
博士倒下的时候,我感觉我双眼通红,胸膛里好像被塞进去一套锅炉,整个丧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的身体比我的意识更快做出了反应,脑袋发出“嘎嘎嘎”的声音迅速扭回原位,四肢“咯咯咯”地恢复了正常。我在四分之一秒之内扑了出去,猎人们开了枪,但没有打中我,我跳到一个猎神身后,把他的脑袋拔了下来。
我的双手在空中挥舞,插进了猎人们的胸膛,鲜血一蓬蓬地在空中飞溅,猎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很快就消失了,转眼间,这队猎人——一共个——都倒在了地上,死掉了。
我过去蹲在丧尸博士的旁边,他的脑袋前面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小洞,后面有个鸡蛋大小的大洞,看来是活不成了。
他双眼涣散,把手上的那瓶试剂瓶紧紧地包在我手心里,说“你能拯救世界,只有你能,那就去拯救吧。”
我说,好。
他又说“不要让他们炸掉旧武汉。”
我又说,好。
丧尸博士死了。
舌头很艰难地从车里爬了出来。
“他怎么了?”
“嗝噜(死了)。”
“车还能开吗?”
我看了一眼我的夏利,它四轮朝天躺在地上,像个王八,我摇了摇头。
舌头颓然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腿,什么也没说。
难以想象,刚才我们还在放声大笑。丧尸博士的话还萦绕在我耳边“生命真是太他妈的易逝了”。
我经过颓废的舌头,爬到车子里,把散落在车顶棚上的小女孩的遗骨一根根捡起来,连同她的日记本一起,重新包到床单里,对舌头说
“啵嘶噶噎噜噢,呜哩叽哩咕咕瑟噜(博士说的对,我们应该拯救世界)。”
“咳瑟叽哩呜噜,嘎,图图叽噜哩呜,呜哩叽噜叽叽嘎(开车去不了,但是我们还有两天,我们走也能走得到)。”
舌头抬头看了看我,指了指自己的脚。
她的脚脖子拧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看来让她走路是强人所难了。
我背着舌头,一只手提着小女孩的遗骨,走在路上,四周漆黑一片,废墟遍地,石子在我双脚间打滚。
舌头说“还有多公里,路上猎人窝点太多了,我们到不了了。”
我说,没事,猎人打不过我。
舌头说“我受伤很重,好像感染了。”
我说,到了人类区,他们会给你治的。
舌头说“你要是想吃我,就吃了吧,变成丧尸也不赖。”
我知道,她现在已经自暴自弃了。实际上我也有点自暴自弃。丧尸博士死了,我的车没了,我感觉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好朋友。我们都是在自暴自弃,只不过她选择什么也不做,我选择把脚迈向一个希望渺茫的方向。
我说,我不会吃你,你是我活下去的门票。
我感到她的头靠在了我肩上,过了一会儿,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她睡着了。
我没有困意,丧尸本来就不太需要睡觉。舌头睡得特别沉,这一晚上,我一共走了里路,杀掉了个猎人,打爆了多个游荡丧尸的脑袋,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她都没有醒过一次。
她醒来的时候,我正在被多个猎人围攻。我好像误入了他们的一处窝点,被他们堵在了防线内,我把舌头放在地上,舌头这时候睁眼了“死了吗?”
“叽叽噜啦(离死还早着呢)。”
我飞跃到天空中,瞬间十几发子弹就朝我射来,我拧着身子躲过子弹,冲着开枪的人跳过去,一拳把他打到墙里面,同时趴下,躲过擦着我头顶飞过的子弹,从地上如同蛇一般向前游了多米,在房屋废墟拐角的地方把一个人的腿掰断了。
我变得非常强悍,比我之前还要强悍,我能听到五十米外的悄悄话,我的百米冲刺可以跑进秒内,我力大无穷,不怕疼,人类脆弱的身躯不是我的对手。
但是相比于钢铁来说,我的身体也很脆弱,一辆陆地战车冲塌了我旁边的墙壁,从废墟上碾了过来,战车顶上的机炮朝我“突突”地喷出火舌。
“自己人!自己人!”舌头站起来,冲着这边挥舞着双手,在我被机炮打穿之前,陆地战车停火了,顶上的盖子打开,探出一个头。
“自己人!”舌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冲着那边高举着双手,“我是第三军的!”
战车上的头缩了回去,过了会儿,好几个身穿军装防护服的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士兵你好,我是第八军的,你怎么在这儿?”从战车上下来的一个人和蔼地说。
舌头还没说话,她的泪水就先夺眶而出。
我和舌头一起被护送到了第八军的临时驻地,旧武汉b区的一处临时军事堡垒。舌头在这里得到了良好的照顾,骨折的地方上了夹板,吃过阿司匹林后,感染也在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