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的广宁城,豪格的西平堡,这两座位于大凌河和辽河之间的城池,已经作为辽东建奴的西大门来守护了。另外,鸭绿江边,江东镇总兵李大嘴也已经陈兵,江上的小型铁甲船开始了昼夜巡逻,这还不算,就在辽东半岛的旅顺,旋城等地,东江军也逐渐渗透控制了该地。
现在对于皇太极来说,已经不是两线作战了,而是多线作战,从锦州,辽东湾,半岛,还有鸭绿江边,在这个“凹”字型的地图上,按照朱常浩的战略目的,皇太极除了向遥远的东北亚逃亡以外,别无他法。
阿巴泰看到城下面的傅宗龙和孙传庭,还有那不断开炮的后镗钢炮,以及在天空划过的迫击炮弹,最后使用机弩发射过来的燃烧弹之后,明白这广宁城已经没有办法可以抵御了。
不成对比的死亡差,让阿巴泰放弃了最后一丝的希望,带着八旗正白旗的精锐,开始越过辽河,朝盛京方向狂奔。
孙传庭看着阿巴泰狂奔的样子,对傅宗龙说道,“我们骑兵比较多,还是要对其进行追赶,这一路上,如果遇到那些落难的稚子女人,后面的步卒还是要将其收拢起来,除了让她们活下来之外,这辽东还是我大明的疆土啊,最终陆师和水师里面的一些人还要留下来,他们的媳妇,就总算有着落了。”
傅宗龙听了孙传庭的这个说法,直接是目瞪口呆,不过孙说的也是实话,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更离不开男人。
这些人性方面的东西想通之后,傅宗龙又对孙传庭说道,“那如果他们的男人没有逃走,也投降了呢?”
“那也好办,直接按照我们汉中那里的老百姓一样对待就行。”
广宁城就这样攻打下来了,西平堡方面,赵率教,卢象升,还有祖大寿,已经对着豪格龇牙咧嘴了。
相对于孙传庭和傅宗龙,赵率教和祖大寿他们,对于这些建奴可是恨不得剥皮吃肉,自从萨尔浒之战结束以后,野猪皮努尔哈赤和怒酋皇太极,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关宁铁骑的袭扰和围杀。可以说,祖大寿和赵率教可是深受其害,眼看这好多兄弟在八旗的铁骑之下,倒在血泊里。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可不一样了,进过去年的京师保卫战,鞑子们正在病痛期,乘他病,要他命,如此而已。
豪格看到城下面,正是自己的几十年的老对头关宁铁骑的祖大寿,赵率教,还有瑞王府的白虎军卢象升,明白自己再次难逃,毕竟祖大寿和赵率教可是恨不得自己死的主。
事情的发展也就是这样,西平堡本来不大,在加上建奴们也不太善于守城,当第一轮千斤钢炮和迫击炮的弹丸在地毯式的覆盖下,炸开的时候,建奴直接是肝胆俱裂,那些,在火器面前,这些爆炸威力都是非人力可以抗拒的。又看到东南和西南方面,关宁铁骑的大量游骑在二里路之外跑来跑去,这还不算,还有一些铁丝网。
豪格是经历过京师保卫战的,知道那些铁丝网和壕沟,铁板配合以后,那直接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堑啊。
看来这关宁铁骑是希望要将自己斩杀在这已经绝望的西平堡里面,豪格想到,自己作为大贝勒代善的大儿子,就是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虽然是个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战场。
就在第一轮饱和的地毯式炮击以后,在燃烧弹的侍候下,西平堡已经变成了废墟,千疮百孔,但始终没有看到豪格投降,也许豪格是炸死了,或者豪格逃走了?
祖大寿心里揣测道。
祖大寿和赵率教没有进城围剿,卢象升只好派出自己的白虎军前去开道。
西平堡城中,所有的巷道基本上成为废墟了,到处都是房屋焚烧的情景。以白虎军的三人制开路模式,不断地向前推进。
就在西平堡守备府的半拉的墙角里,豪格倚靠在墙壁上,嘴角流着血,眼睛睁的大大。
白虎军的步卒一看这种死亡的尊容,就明白,此人应该就是大贝勒代善的长子豪格,毕竟大拇指上绿翡翠扳指上,豪格两字是做不了假的。
九月十一日,当皇太极在勤政殿里面听到朱常浩和袁崇焕,北洋水师,东江镇的兵力快要围拢住沈阳的时候,决定还是自己带领女真北上吧。
本来打算向东进入抚顺,在萨尔浒地界上再来一次歼灭大明的官军的辉煌,但范文程说道,“大汗,那个瑞王朱常浩手里可是有一种会燃烧的弹丸啊,一旦我八旗进入萨尔浒方圆的山林里,一旦对方投掷那种弹丸,我们就葬身火海了。”
奴酋皇太极听了,知道这事不可为,那就要下决定的时候了。
今晚的盛京勤政殿里面,皇太极,大贝勒代善,贝勒济尔哈朗,岳托,杜度,萨哈廉,莽古尔泰,巴尔泰,这些建奴土著跑的很快,后面就是一些孙德功,佟养性,范文程,宁完我等人,在羊油灯的照耀下,一个个看着脚下面的地板发呆,因为决定百万女真人命运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