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浩确实是困极了,回到八喜宫后,随便将衣服脱掉,就上了炕,呼呼大睡。
外面,王府的女眷和吴克善还没有回过神来,等他们要询问瑞王爷的一切要事的时候,才意识到,人都睡了,还问个屁啊。好在朱常浩是回来了,那睡觉,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自己可以等啊。
朱常浩睡着了,刘正也带领这巡查队伍开始朝庐州府开去,其他的人两队人马也分别到了铜仁和赣州。
另外,朱常浩不知道的是,这两天的时间,王大梁像丧家之犬一样,已经从汉阴驱赶到石泉县,由于是从河谷地带行走,王大梁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这一定程度上显示了青龙军和白虎军的急行军能力,还有,在两边河谷的山梁土丘上,还有四千名陆师,他们是为了防止这两千流民遁入山林。
好在白虎军和青龙军的这两分部的带兵之人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白天将王大梁的流民队伍给累成狗,晚上在派遣一定的流动哨和警戒团,防止他们乘着夜幕逃窜。
就这两天,其实王大梁也看出来了,瑞王府的这两支队伍就是狗撵兔子的打法。
王大梁昨天就想利用这“狗撵兔子”的意图,打算来个狗急跳墙的,结果,对面的青龙军毫不犹豫的开火,死了二百多号人,王大梁意识到,这就是把自己像羊群一样驱赶,看这架势,自己暂且逆来顺受吧。
如果王大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有这样的一句话,“假入生活强jian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地享受吧”,肯定不说什么逆来顺受了。
獠牙行动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但这一万匹战马的运来,让瑞王府一些执掌兵事的大佬们,伤脑筋的是不知道怎样选出来一名骑兵将领。
闲聚的时候,大家开始推荐起来,这时,孙承宗突然将脑袋拍了一下,说道,“诸位,老夫前些年在京师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人,这人是云南昆明府人,今年大概有四十四五的样子,现在正在家里面丁忧,不过,估计五月份丧事就结束了。”
孙承宗说到这里,专门搞人事的瞿式耜却问道,“此人人品怎样?”
“此人文武双全,既有慈悲之心,又有金刚怒目,可以说是上可以为帅,下可以为将。”
“那大人应该将此人推荐为王爷,让王爷定夺,可好?”孙元化说道。
“等王爷苏醒过来,老夫就去给王爷说说。”
只是这句话孙传庭刚说完,就盯着孙元化又问道,“初阳,你怎么又到王府里来了,是有什么事吧?”
“是有事,但是这事,我要先给王爷说之后,才可以给大人说,难道老大人现在要听?”孙元化促狭地对孙承宗说道。
已经成为人精的,在朝堂上风雨三十年的孙承宗立即摆手说道,“初阳,既然这是给王爷说的,老夫就不相信你敢对我们几个说。”
“唉,姜到底是老的辣啊,本来自己还想挤兑一下老大人的,想不到老大人不吃这一套”,孙元化在心里面无奈地想到。
群人商议到这里就不在说话,问题是朱常浩也太能睡了,三个时辰,五个时辰,差不多睡了六个时辰,星斗满天,夜色微凉的时候,才苏醒过来。
起身洗了澡,然后让巧儿传膳后,朱常浩出来到花园里散散步,就看见大舅哥吴克善,还有王府一干重要属官,都在等自己。
“得”,那就不散步了,先公后私,先听听本王的属官们有什么话要说,在这之前还是要安慰一下大舅哥。
就在王府的紫气堂里面,朱常浩让人将吴克善请进来,一杯香茗端上来后,“大舅哥,不好意思,孤这两天都忙疯了,有点冷落了大舅哥,在这里,常浩给大舅哥道歉,今晚以茶代酒,请大舅哥包涵包涵”,说着,朱常浩直接一碗热茶一饮而尽。只是茶汤也太烫了,差点让他将茶汤吐了出来。
但朱常浩忍住了,愣是装作气定神闲地喝了下去。
这不,瑞王爷都喝了,吴克善自然也不好意思不喝啊,如果不喝,就代表这他不原谅朱常浩呗。
作为科尔沁草原上的汉子,吴克善做事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朱常浩一饮而尽,那他自然不能逊色,立即一饮而尽。
一大碗茶就这样吃下去了,可是吴克善不像朱常浩一样,修炼出了《内经》功法。说实话,那种烫心的感觉,立即让吴克善伸长了舌头,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然后立即跑出去,舀了一瓢大缸里面的凉水,感觉舒服了。
朱常浩在他出了紫气堂的大门后,也跟了出来,好像没有看到吴克善生气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大舅哥,有事咱俩明天好好说,今晚本王还有大事要商议,暂且就不能相陪了。”
说完,看了一眼瞠目结舌的吴克善,潇洒地来到正气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