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意义么”
萧懿弦并没有和封逸相同的感觉,在他的心里的确万分渴望来自师父的认可,但事与愿违,当他每次做完师父交代的事,师父从来没夸过他,仿佛他能做到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在他犯错后,等待他的却是无尽的奚落与训斥,就算是身旁有别人在场,一样没有给过他情面,以至于到了今天,宗内不服他护法之位的人比比皆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冷漠严苛也造就了他阴晴不定的性格。
封逸见萧懿弦明显陷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之中,并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可惜啊,这份不寻常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独享的呢”
萧懿弦眉头一抖,“你这是何意?”
“哦,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萧老弟不必在意”
封逸打了个哈哈,“只是,我知道尊主的心思,这个右护法的位置早晚是要换人的,换给谁嘛,自不必多说,肯定是那个人,你二人将来成为尊主的左右手定然风光无限。”
“不过尊主从不把重要的事务交给你,这么做就有些厚此薄彼了”
萧懿弦心头一震,怒道:“姓封的,你敢离间我与师父的师徒之情!?”
封逸立马摆手道:“天地良心,封某只是替萧老弟你着想而已,何谈离间,且陈述皆为事实,就算是封某不长眼,难道萧老弟你自己体会不到么”
“封某今日冒着风险和你聊起此事,为的就是能在将来求得一线生机,我平时自视甚高,几十年前放眼天下已经少有敌手,却没有想到最后会与尊主这样的人同处一个时代,时也,命也”
“不怕萧老弟笑话,在下所走的路乃是至权霸临天下之道,单此一点,我自诩做得还算不错,可尊主却能将霸道与天道协同运用,又相辅相成,我自愧不如。”
“但我也不想在功成名就之时便遭尊主屠戮,因为我知道事成之后,他必会为你们两个人扫清一切足以威胁到你们的障碍,等到了那时,我再想求饶就晚了。”
萧懿弦目不转睛地看着封逸,见他表情不似作伪,说道:“所以你今天找我是为了将来在关键的时候保下你,或者说,放过你?哼哼哼现在和我说这些话,会不会早了一些,而且就算你说得不错,你又怎么敢断定我会向师父为你求情毕竟照你这么说,好像你死了对我更加的有利”
此话一出,萧懿弦无疑是撕破了伪装,直接把两人的恩怨摆上了台面,可封逸并未动怒,反而是一脸诚恳地说道:“哎呀,萧老弟,此言差矣”
萧懿弦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说道:“哦?愿闻其详”
“你现在还能够稳坐左护法的位置,那是因为你明白尊主不管如何,都是你最大的靠山,所以其实你根本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