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机会张本民不会浪费,回去后,他开始频繁翘课,等宿舍的人走后,就开始练习开锁。
不得不说,张本民在这方面有一定天赋,再加上勤练,几天后,便能很熟练地打开带来的几种锁头。他找何部伟,去大青年那里又换了几个,用时更短,只是两天就已灵活操作。
如此反复反复,两个多星期时间,几十个不同类型的锁头都已攻克。再去找大青年的时候,他按照指点,开始在黑暗中练习。
只用了一周,盲开已不是什么难事。
接下来,就是变换开锁的工具,不再用专业性的挑勾和别子,而是改为发卡、回形针。
用这类东西做工具,难度增加了不少,毕竟在材料质地尤其是型状上,会有不小的偏差。好在张本民有股子劲头,晚上睡觉时,他甚至会在被窝里不断练习。
这样的练习强度,收效自然不小,没用多久便达到了一定火候。
大青年对此也感到有些诧异,他直言张本民在这方面禀赋过人,如果沉下心来加以钻练,定有所成,很有可能会在业界名声大震。
张本民不想说要在这方面有所追求,也不想说只是作为一项备用技能而进行的阶段性学习,只好回答今后会怎样很难说,也许过段时间没了兴趣,有可能还会撒手搁到一边去。
大青年对此是认可的,由心指引,率性而为,也是他的行为准则。
投脾气、和性格,最能拉近熟识度。
大青年渐渐把张本民当成了朋友,毫不保留地把一些开锁的经验和体会拿出来,与张本民分享。
其中一条在张本民看来很有价值的就是,如何就地取材寻找、制作开锁工具。比如撞匙,可以用细铁丝交叉着拧起来,掌握了其中的技巧,用起来还更顺手。再就是气筒开锁,只要方法得当,用塑料瓶代替专用气囊也可以。
大青年还想教张本民开保险柜和密码箱的锁,那必须要用到专业用具,耗费的精力也大。张本民思虑再三,没有学下去,因为考虑到实用性不是太大,而且学期就快要结束,可能有很多事要做,时间和精力会不够用。
这让大青年多有遗憾,但也不感到惋惜。如此这般,是脾性使然,在看不惯一切的同时,又看得惯一切。
不管怎样,张本民算是顺利出师,而且绝对是学有所成,完全达到了预期,他很高兴。作为感谢,在与大青年最后告别的时候,他送了把真金打制的钥匙,当成谢师的礼品。
大青年不愿收,说金子太贵重。
张本民说,用金子,是想借金子来表达赤城之意,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如果用贵重与否的眼光看,不免沾上了铜臭味,便大煞风景,枉了真情实意。
这么一说,大青年也就没再拒绝。
张本民满意而归,接下来,就是等待接手小食堂的经营事宜。毕竟离寒假开始仅有一周,事情能否成功,就看这几天。
随着关键节点迫近,张本民有些紧张,不安之下,他主动去问八字胡保安情况如何。
八字胡保安依旧是一副大包大揽的姿态,说最近他一直很上心,盯着没放,事情的发展都在按计划进行,而且连开始的担心可能也没了,因为原有的经营者被安抚得很好,答应会利利索索地退场。
既然形势稳妥,筹备自然要跟得上。
张本民赶紧联系蚊子,让他准备动身来兴宁,同时让何部伟按照小金子留下的联系方式打个电话,发出诚邀。
有了张本民召唤,响应是快速的,赶在寒假开始前,蚊子和小金子先后来到了兴宁。张本民叫上了何部伟,四人小聚。
聚会的地点,在张本民的提议下选在兴宁军工研究所家属小区旁的一家酒楼,目的是为了让丁香也能到场。
张本民想让丁香也在食堂负责一块,他觉得丁香老是照看魏春芳着实太枯燥,应该时常出来走动一下。另外,刚好也能培养一下她与何部伟之间的感情。
“那大姑的照看问题怎么办?”酒桌上,蚊子摇了摇头。
“是的。”丁香随即也表明了态度,“大姑现在还不能长时间没人照顾,再说我根本就不懂食堂餐饮那块儿,不能掺合进去。”
“不用你经常过去,你负责的会是些比较清闲的事,偶尔过来瞧瞧就行。”张本民似乎下定了主意,“至于妈妈的照料问题也不难解决,咱们可以花高价找个可靠的钟点工,随叫随到的那种。”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用不着考虑丁香的感受,她照顾大姑是一心一意的,而且心又甘情又愿。”蚊子的确了解张本民,“她根本就不觉着枯燥,更不觉着憋屈。”
张本民摸着下巴,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丁香,他总觉得过意不去。
“还有一点你没考虑呢,我哥也来兴宁,爸妈在春山难免会冷清,所以,即使有时间的话,我得多回去看看他们。”丁香咬着嘴唇,“你看,我怎么可能在食堂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