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薛梅摇了摇头,皱着眉道:“俺本来的惩罚还没开始呢,可,可刚才被你说的,似乎已经结束了嗌。”
“行了,薛姐姐,啥惩罚不惩罚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呢。就凭俺们这关系,你还要上纲上线?”
“甭套近乎,俺不吃那一套!”
张本民听了这话摇摇头,“行吧,薛姐姐,那你说说,打算咋样处置俺?”
“这个,等等再告诉你。”
“赶紧说呗,好让俺有个心理准备呐。”
“就不,飞折磨折磨你不可。”薛梅一个哼笑,坐在了柜台内的高凳子上,“说吧,这次来,又想买啥了?”
“哦,都差点忘了,你看你把俺吓得可不轻呐。”张本民边说边摸摸头,装作不太好意思地道:“其实就一点点东西,两盒香烟。”
“嗯,没其他的了么?”
“有啊,不过不是这次。”张本民翻着眼睛,像是在极力思考,“再过段时间,俺还得来找你,多买点香烟啥的。”
“干嘛啊你,老是买香烟。”
“送礼呀。哦,也有自己用的。”
“啥?自己也用?你抽了呐!”
“没没!”张本民忙摆手道,“俺们大队东面的屏坝河,满满的几乎都是芦苇,大队把辖内的都分段包给社员了。俺们家也有一点,这马上就要收割了,得找人帮忙呢。”
“哦,那是要弄些饭菜招待人家的。”薛梅点点头,“没问题的,到时俺再给你弄些低价酒。”
“哎呀,好,太好了!”张本民立刻夸奖起来,“到底是自家人,就是到位!”
“自家人?”
“唔,那不是老丈人都通过你认了么?”
“找死哦你!”薛梅跳下了凳子。
“嗳嗳,可别动手,你是可文明人呢!”张本民忙朝后退。
这一退,刚好退到了柜台的小木门旁边。
哎唷!张本民连连暗骂自己关键时刻就没了脑子,干嘛不找个时机开这小木门,再来个撒腿跑呢!
有了新主意,张本民开始琢磨。先把小木门观察仔细了,省得出错,因为这事必须一次成功,否则只能是雪上加霜。
小木门似乎没啥特别的,就是有个铁挂扣,应该很容易拿开,不费事。
马上开始实施新计划!
“嗌,薛姐姐,好像你们领导来了哦!”张本民抬手一指薛梅背后方向。
薛梅一听,还真是有点紧张,忙回头看去。因为单位规定不允许把熟人带进柜台,连家人都不可以,否则就扣工资,所以丝毫不能大意。
不过,回头并没看到啥领导,连个屁都没有。
薛梅开始还没意识到这是个圈套,只以为是张本民要吓唬她,等她寻思过来的时候,张本民已经跑到小木门前了。
“哎呀!”薛梅一拍大腿,“你个小坏屁孩!”边说边追上去。
张本民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此时他并不惊慌,很是潇洒自如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啪”一声,挑开了挂扣,然后冲薛梅挑衅似地眉毛一抖,摆了摆手。
就这么走了?或者说是从容地逃了?
很多时候,越是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搞定的时候,越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打击。
就在下一秒,薛梅瞬间睁大了兴奋而又惊喜的眼睛,张大了嘴巴,“哈哈”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儿。
再看张本民,已经跌坐在了小木门前的地上,一脸的尴尬、自责和无尽的懊悔。
咋回事?
唉,开门的方向搞错了。
柜台的小木门,是向内打开的,不是朝外推的。可张本民没想到这点,在挑开挂扣后,猛地就推着向外冲,结果被饭弹了回来,还一个屁座子摔在了地上。
“哎呀!”薛梅迈着不急不慢的步子,“哎呀,张本民!你这丑出得,连俺的脸都红了呢!”
“俺,俺是开个玩笑呢,调节调节气氛。”张本民面红耳赤地爬了起来。
“少来了你!”走到跟前的薛梅一下捏住了张本民的耳朵,“真行呀你,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又给你逃了!”
“谁要逃的呀!”张本民觉得还是狡辩下为好,“俺还要买东西呢,逃干啥呀?”
“这回俺可不相信你喽!”薛梅把张本民拎到了高凳子前,“张本民,现在俺要开始惩罚你了。”
“你,你想咋样?”
薛梅没说话,在凳子上坐了,“瞅你只是小孩子,可说起话做起事来,就跟个大小伙子一样老道。”
“那你说,俺到底多大了?”
薛梅一歪嘴角,然后微微探腰,伸手就向张本民的下面捏去,“俺要试试,你到底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小伙子!”
张本民一听有点傻眼,嘿,这个判断标准,是不是有点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