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看着冯芷榕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便是想了想,又道:“靖王府里头位分最高的那位老师父便是那样的人物。”
“当真?”冯芷榕的眼中爆射出崇敬的光芒,又道:“怪不得你的武功如此好,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他老人家是隐士高人、并非名师,而我亦非高徒,仅仅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罢了。”靖王看着冯芷榕满脸发亮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又道:“你往后也没有涉险的机会,该学的虽说也会学到、但不要总苛刻了自己。”说来,小丫头也只看过他一回轻功,靖王却是不晓得冯芷榕看自己的崇仰之情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能恁地夸张?
冯芷榕认真地摇了要头,道:“若是我喜欢的东西,定要全力以赴。”
靖王看冯芷榕认真,便道:“那好,不过你的身子骨也还没长齐,加上成日练功、练得太过的话也伤身,因此只要每日清晨练外功、睡前练内功便好。”
冯芷榕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现在是清晨、恰巧我也没有方便的衣服可以练功,你再多与我说说、或者教我怎么练内功。”
“心急的丫头。”
靖王口中如此说着,却也开始端起了师父的架势,细细地与冯芷榕说一些关乎内功心法的知识,冯芷榕一面用心听着,一面也将靖王所说的每一个字给牢牢地记了下来。
他们俩竟然就这样从天刚亮说到了天黑、几乎没停过,期间的中餐与晚餐还有下午的茶点都是鱼竹与方纯两人悄悄地送上来、又默默地端下去,生怕打扰了两人的兴致。而当靖王讲了一日离去后,冯芷榕也只是乖巧地按照靖王的说法在脑中整理了下知识,便爬到床上打坐、气守丹田。
鱼竹与方纯两人虽是从靖王府半路出家、还不算什么武功绝顶的高手,但至少也是练了近十年的功夫。靖王与冯芷榕讲解的时候她们虽守在外头没有听见,但看着冯芷榕的模样却可想见靖王确实地对自己未来的王妃下足了功夫。
而武功更高一层的方纯看着冯芷榕初次运气、练气的模样更是暗暗地惊讶。
从前她在靖王府的直属师父据说是千里挑一的天才,方纯的师父也没避讳在她面前练功过,因此她对于武功的见识多少还是有点眼色的。而这冯芷榕打坐起来的态势竟然隐隐有着宗师风范,方淳一瞬间甚至还以为便是自己的师父坐在自己的眼前,还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
同时精通药理与毒物的方纯暗暗想着,这世上练功虽然没有快捷方式,但靖王给冯芷榕挑的功法不在那些需要苦练几十年才能出类拔萃的功夫上,而是单单教着她如何精巧地运用自己的内力。
方纯还记得靖王府里头的一位师父说过,能够精确地掌握自己气脉流动的人效率远比只会苦练的人还要高得多,真要打起来恐怕还是不分轩轾!
如此想来,靖王确实给兴致高昂的靖王妃指引上一个很不错的道路──在方纯的眼中看来,眼前的小娃儿已经不再是冯家的小姑娘,而是坐实了的靖王妃了。
冯芷榕在安秀宫中的日子可规律。
每日早起练功、紧接着按照蓝颦的排课学习,午后依然和安秀宫的小姐们交际,下午则与清河王读书、偶尔还会与得了空闲过来的靖王三人一道研习武功,晚间洗漱前又会让鱼竹和方纯陪着自己练上好一会儿才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