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暂且不提这些,如此的赵光本又成了皇子的岳父,想必这当中的关系更加复杂,又会更难办了!
毕竟吏部尚书的权位已经很大、若再加上个皇亲的庇荫,就算没有皇帝的主动保护、其他的人总是会看在皇家的脸面上维护几分,因此往后想要查出什么猫溺来可就更难!况且,就算皇帝有心想老狐狸给养在自己的圈子里,但谁能知道狐狸的爪子能有多长!万一哪处有疏漏呢?
想到了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叹出气来,而随着这大气长叹,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这回梦中,她终于没再梦见前世的自己,而是梦着打出生以来的记忆。
最后,当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前,她梦见了她对靖王许下一生的承诺、而靖王也认真地响应了她……
当冯芷榕再度醒来时,只觉得外头的天色似乎还有些蒙。她感到自己嘴巴发干、便连喉头也干渴得有些难受,便是自己掀开了床边的帘子、穿着鞋子下了床,看见方纯正在房间角落铺垫着一张席子倚着墙沿睡着。
冯芷榕看她睡得熟、没有发现,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门口想要开门出去打算到厨房烧水喝,却仍是吵醒了方纯。
方纯从浅眠中醒来、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仪态,一双眼睁得明亮、不见睡意:“小姐醒了,奴婢去厨房提热水给小姐漱洗。”
冯芷榕看着方纯越自己而过,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再多想,只是在房间里呆坐着等方纯进来。
不一会儿,鱼竹先一步端着一只上头放着简单的一碗肉糜粥。
鱼竹看着冯芷榕还傻坐在那儿,便是将手上的托盘给摆着、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冯芷榕到梳妆台前帮她更衣、梳头,这才说道:“小姐,现在都还没到卯时呢。”
“是吗?”冯芷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已经不哑了。
鱼竹抿了抿嘴,说道:“小姐睡得可久。”
冯芷榕牵起了带着那么些慵懒的微笑:“昨日午后一路睡到今早,可是超过半天了,怪不得觉得身子骨有些酸疼。”
鱼竹白了冯芷榕一眼,道:“哪只有半天?是整整五天半!”
冯芷榕听了睁大了眼睛,那一会儿还覆在自己身上的睡意也全都消散:“五天半?”
鱼竹叹了口气,道:“在这期间两位王爷都还来探望您,便连程慈姑姑也都过来了好几趟。奴婢才说呢!方纯下药从未失手、在府里头训练时也是第一个学成的,很受府邸师父们的赞赏,怎么放到小姐身上就变了模样?”
冯芷榕道:“要不,原本会是什么模样?”她可没打算怪罪方纯,毕竟要求用毒的就是自己,而凡是用药、便有风险,这点来自后世的她自是看得比鱼竹他们还要开,再加上若是风险极高、或者会损伤性命,靖王也不会允许自己使用。
“我刚才说得也过,这用药却不算失手,而是解药时……”鱼竹犹疑了一会儿,小声地说道:“原本奴婢们是要亲自替小姐解毒的,但奴婢们的内功不若王爷厉害、所以便放了合适的药量,但王爷的内功让药性催化得厉害,所以……”
冯芷榕听到这里也是明白了,这根本就是用药过量!便道:“怎么没提醒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