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悦宁好奇道:“怎么啦?我以为这宫宴中的点心应该会合你的口味的?”
“我就算嘴馋、也是食不知味!”冯芷榕注意着周遭,也没人听着她们二人说话,便也放心地说道:“方才在宫殿里头,我身旁的人是范长安……”说着,又是叹了口气。
“别老这么叹气,会把好运给叹掉的。”葛悦宁的声音充满着关怀:“若说长安我还真晓得一些,她平日人虽好,但说起话来的高傲却不被一般的小姐们喜欢……但芷榕你应当不会与她计较才是?”
冯芷榕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是不会与她计较那些,但……”冯芷榕消停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悦宁姊姊,平日我与你们聊的可都是平常的规矩与俗事,那些聊起来也是轻松,但长安姊姊与我聊的可都是那些像是泡沫一般的情情爱爱,也不容人说些什么、只是让我傻呼呼地当个听戏的,这可让我该说什么才好?”
葛悦宁噗哧一笑,道:“我却以为你与什么人都聊得来,便连你初来乍到的那些天,王如衣跑来搭话、你还是能与她应对几句呢。”
冯芷榕道:“这是两回事、不能放在一起看,王如衣说的毕竟就是那些虚话、客套话,当成平日的应对练习也是还好……嗳,也别提她了!悦宁姊姊平日可也与长安她聊过?”
葛悦宁也跟着叹了口气,知道冯芷榕所指的是什么:“这是安秀宫中人尽皆知的,长安她喜欢上一个根本不该喜欢上的人。”
冯芷榕听了简直傻了眼:“我却以为这样的事情女孩子们总摆在心里呢!”
“一般而言是会摆在心里不错,但长安她只要是一时之间觉得聊得来的对象都会忍不住说出,这一传十、十传百……嗳,安秀宫也就这些个人,算是人尽皆知啦!”
冯芷榕忍不住打了哆嗦:“靖王可是皇后娘娘亲出的孩子,这安秀宫又归娘娘管教,却是不晓得……长安姊姊原来是这么大胆的人?”
葛悦宁道:“她大胆也是有她的原因,且不提范老将军至今仍恩荫着范家上下,毕竟王爷是长安打小认了的人,就算长大后也没见过对方几眼、总还是放在心上的。”
“但这样听来,就像是过家家。”冯芷榕必须承认自己的心眼狭小,一时之间用词倒也是苛薄了些:“就像是鸭子从壳里头蹦出来便会认母亲一般,这样的情感……当真是爱?”
葛悦宁看了冯芷榕一眼,道:“却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女孩子未出阁前也鲜少有出门的机会,因此打小一认、便死心眼地认到天荒地老也是有可能的。”
冯芷榕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便摇了摇头,道:“但女子婚事毕竟是不由人的,若是悦宁姊姊你有认定的对象、但对方却不是你将来要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