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满脑子飞着跑马灯的靖王这时也回神过来,见自己仍紧紧捉着冯芷榕的手臂、而冯芷榕的手也紧紧地捉着自己,又看得冯芷榕的脸都红透,这才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道:“才想着你这小小年纪却是如此大胆,如今也知道害臊了?”
冯芷榕张了张嘴,实在难以反驳,嘴里却仍是不甘示弱:“我可是女孩子,会害羞也很正常!”停了会,又补充道:“谁让王爷一直揪着人不放。”
靖王看着两人的距离的确也过近了些,便也好好地放开她,却是发现冯芷榕的手也还紧揪着自己、这一时半刻看着也不太好看,只得哄劝道:“你也是得放开了,不然让人看到了可好?”
冯芷榕听着这才吓着缩起了手,又往院子门口那儿一看──原本被自己请去烧水的鱼竹和方纯不知道何时早就端着一大桶水放在了一旁的廊下,两人又如昨日一般在院子口守着。
“都给瞧见了,来不及了。”冯芷榕满脑子的悔恨,为什么自己这么不镇定?”我的一生清誉都毁了。”
靖王听着冯芷榕近乎嘟囔似的抱怨,不禁笑道:“为什么与本王在一起会毁了你的清誉?”更何况她尚年幼,可能懂得何为“一生”?
冯芷榕瞪着眼道:“我可是未出嫁的女孩子,这样跟男人拉拉扯扯的太不象话了!”
靖王脸上的笑意更浓:“本王再怎么说也是与你换过庚帖的未婚夫婿,这样的事情还不算太过出格。”
冯芷榕听着脸又是一红,道:“换了庚帖又如何,我这不才十岁吗?距离及笄出嫁可还有五年的时间!”
“所以呢?你可是我父皇替我订下的媳妇儿,本王现在也很满意这桩亲事,所以就算有五年的时间你才及笄,本王还是等得起。”靖王在这个话题上算是占了上风,方才那”男色误人”一词对他的震撼似乎也已逐渐淡去。
“王爷没听懂,我才十岁!”说着,又是冷不防地冒出了狡黠的笑容,满带着想恶作剧的心情道:“王爷若是只对小孩子有兴趣,那么我也得早早地避王爷而远之才算安全。”冯芷榕还是碍于自身的矜持而没敢说白,不然依着她心里的想法就想直说”王爷就明白承认、您是好这口的对吧!”
“……冯芷榕。”
靖王的脸沉了下来,只看他的神色无比冷然,彷佛这般艳阳高照的午后马上就要乌云密布、刮起漫天飞雪来。
冯芷榕看着靖王的神色冷了下来,也忍不住微微低下了头、紧闭着双眼等他发火。
自己似乎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