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皇后因为范长安的事情曾有些许芥蒂,但皇后那样的性子也是给缪王府那段经历逼出来的,加上皇后除了对待亲人极其保护以外、似乎也没做出什么坏事,单单看那祖父总夸着的帝后的言词就能晓得,皇后也不过是个普通爱子、爱家的女人。
冯芷榕想到了这里,这第一筷才放到了菜上头、便缩了回来转头问方纯道:“你们今天折腾了这么久,该不会从早上到现在都滴水未进吧?”说着,还放下了饭碗。
方纯点了点头,道:“小姐用完饭后,奴婢们才会轮流去用餐。”
冯芷榕道:“那就别在这里待着、快去吃饭,一会儿吃饱了、顺带去休息一下,我还有事情拜托你们。”
鱼竹问道:“小姐可是要向靖王府传话?”
“不是,是指明日以后回家的事情,”冯芷榕也没细说,又道:“眼下我习了武,作息都与以前不太相同了、有些事情还得请你们帮帮我。”
方纯看了冯芷榕并不想在这时细说,便也向鱼竹递了个眼色,两人一道退下。
冯芷榕看见两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她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得麻烦到她们、就是想寻个理由让两人快些去吃饭,虽然方纯说自己捱了板子并无大碍,但还是希望她能快些处理自己身上的外伤。
方纯与鱼竹不同、是个倔强的,若是明白地赶着她去休息,肯定是不乐意的。
方才让她们照料自己洗浴、时间拖得长已经让她有些不安心了,但后来看着方纯的模样确实没有异状,也才放心许多。
冯芷榕这餐吃得快,也许是因为饿了的关系,平日只能吃个七八分的量今日却让她一扫而空。她摸了摸自己饱足的肚子,这才站起身来走到隔壁的书房去静静。
冯芷榕走到书房时也没点灯。
没有火盆子烤着的室内就像是冰冷的暗窖,让她刚洗浴完后热呼呼的脑袋瓜子冷静了许多。
她明白自己身上带着任务、便是要与赵家混得好些并藉以摸出官员们的人际网络──
虽然这件事情皇帝未曾明言,但她可是早早下定决心要先行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