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咸妼撇了撇嘴,道:“还是别了,我与、我与你那其他几个朋友处不来。”
“嗳?”冯芷榕知道薛咸妼瞧不起“暴发户式升官”的杨栋之女杨茹艾、也不喜欢性子过于谨慎胆小的葛悦宁,但一时之间也不好说出来、也没能找上借口,便索性作傻。
薛咸妼轻轻地哼了声,没继续话题,而是将话题拉到了另一头:“且别管这些了,芷榕妹妹怎么就一个人走着呢?莫非是寻不着伴?”
“倒也不是……”在薛咸妼叫住自己前,冯芷榕早就将理由给找好了:“只是这阵子总在安秀宫的北殿与大家聊天、鲜少在花园走绕,又想着明日以后就要暂时离宫一阵子,想好好地欣赏安秀宫的雪景。”
薛咸妼听了眼睛一亮,不住笑道:“想不到芷榕妹妹在这时候还能有这雅兴!”
“咦?这种时候?”
薛咸妼“呀”了一声,解释道:“今日可是难得由两位娘娘同时主持宫宴,还有另外两位……位分不那么高的娘娘陪同,听说这可是安秀宫首回呢!我看着一旁的人都紧张得过了,就你还如此镇定。”
“这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只是听着娘娘们说说话而已……”冯芷榕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把参与过中秋宫宴、场面更加盛大的场景给拿出来当借口搪塞,避免又令薛咸妼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去。
毕竟后来经由范长安一闹,原本不知道她被靖王带出光正园的人也全都知道了,若非后来唐然燕与赵明韵有心庇护,恐怕这些流言蜚语都要刮烂她的耳根子。
冯芷榕有心回避话题,但这薛咸妼听了冯芷榕的话,便自己主动提及:“想想也是,中秋宫宴时还亲眼见过皇后娘娘呢!那时还有几位宫妃、公主们也都在场,想来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冯芷榕听了也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咸妼姊姊呢?头一次参加宫宴的时候,可是什么感受?”
薛咸妼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但这回竟是不避讳提及自己过往的糗事:“我头一回参加是在安秀宫内的上巳宫宴,那回便被点上了名字,这心脏简直紧张地差点没跳出来!也好在没出什么差池。”
冯芷榕作出一副傻愣愣的模样,道:“为什么?”
“也就是今年初的事,那时候我方订亲、那时主持安秀宫宴会的是贤妃娘娘,便是恰巧把我与然燕姊姊各自挑了出来说话。”薛咸妼并不避讳提出自己过往糗事的原因这才揭了开来:“那时我才刚来安秀宫呢,也是头一回参加宫宴、却要被点上要与娘娘说话,可是难得。”说着,隐约还有得意之色,想来也是多有显摆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