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嘉羽说:“能。若是等不到三洲之主,流洲再这样下去,只有一个下场,彻彻底底地消失。你愿意这样吗?”
扶光没有回答,可他的眼神已作了回答。
风嘉羽继续道:“我不愿意。我要活,慕夕也得活,猎山他们都要活下去。我希望三洲之主来帮流洲,但若是他不现世,我们依旧得活下去。”
“所以,流洲的神,不应该是三洲之主;流洲的神,是每一个流洲人!”
扶光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脑中回荡的皆是风嘉羽那一句“流洲的神,是每一个流洲人”。
他趋利避害惯了,流洲的人也都逃避惯了,他们都忘了还有一个“战斗”的选择。
弱者,并不代表不能战斗啊!
让他们活下去的,是神。
那么,这个神,他们自己做!
扶光的心中陡然升起万丈豪情,他做了半辈子缩头乌龟,去他大爷的,他不高兴做了!
打就打,死就死吧!
风嘉羽看着扶光如炬的目光,知道他已与自己做了同样的选择,嘴角不由弯起欣慰的弧度。
流洲洲主是懦弱,却不昏庸,否则也不会重回赤城,更不会取出他积累半生的火器与财富。
他不知道这一仗,究竟有多少胜算。
但,必须打。
为了慕夕,为了猎猎他们,也为了他从不轻易言弃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