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紫是在未受伤、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他一定不管不顾吻下去了。
可如今她这个样子,他再混蛋也只能混蛋不如。
风澹渊经历着天人交战,怀中的人却低低呢喃:“水……”
浑身沸腾的血平静了,可脸却又红了。
他真是想到哪里去了……
依稀记起马背上挂了个水壶,他安置好魏紫便跑了出去。
谁知马背上不但有个水壶,还有一个包裹,风澹渊一并拿进了庙里。
无巧不成书,这个水壶上刻了个“魏”字,这匹马竟然是魏紫自己的!
风澹渊熟能生巧地将魏紫抱入怀中,打开水壶盖子,喂她喝水。
魏紫似乎很渴,虽然没什么力气,却一直在用力吮吸。
待喝了小半壶水,她才停了下来。
见嘴角和脖颈有水渍,风澹渊伸手去擦。
微微粗糙的手指,触碰着婴儿一般娇嫩的肌肤,他甚至都不敢用力。
揉着揉着,他终于没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但却是浅尝辄止。
他用额抵着她的,轻声道:“魏紫,我再不敢让你犯险了。那把刀砍在我身上,不疼,可那支箭射中你,这里——”
他握着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很疼。再难的时候,都没那么疼过。”
他用脸颊去触碰她的脸颊,长长叹息一声。
*
将两人的衣服烤干换好,魏紫依旧在昏睡,外面的雨也未止。
风澹渊知道,这一场劫难,璋州的百姓终究是没躲过去。
可他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等做完能做的,他才感觉到肩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