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伯执掌大雍财政之事,乃天子亲信;泰安伯早年曾贪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公款,后因昌平伯相助,才将这桩事按下,两家的亲事也是由此而定。”
“此事是泰安伯心里一根紧绷的弦,为免东窗事发,天子重罚,他勾结了梁国,自认已备好后路。”
风澹渊修长的手捏着茶盏,神情是瞧不上的鄙夷。
魏紫默然。她有些意外,为他所知道的竟然比父亲给她的册子还多,也为他的直言不讳。
“魏姬,既然我说了同你合作,便不会瞒你,你也无需疑我。”风澹渊笑了笑,坦坦荡荡。
魏紫沉默许久,忽然微微一笑,举起茶盏:“以茶代酒,希望我们合作成功。”
人活一世,事事皆细细盘算、斟酌怀疑,着实太过辛苦。
不若看开些,信了又如何呢?
她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风澹渊含笑举杯,滟滟桃花眼中星光流转:“自然。”
魏紫被他眼中璀璨的光华闪得一愣,脑中又有陌生的记忆闪过,但这次她全付心思都在太子之事上,一时没抓住,记忆立刻如青烟似的消散无踪影。
见魏紫直愣愣看着自己,风澹渊心里有丝莫名的欢喜,可仔细一看,那眼神却分明是透过自己在想别的事,欢喜骤散,倒有了些心堵。
他坐在她对面,都没什么存在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