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一张脸涨得跟猪肝似的。
“王爷……饶命……饶命啊……”
“跟我讲条件?你也配。
”
“王爷……卑职说……卑职说——”
风澹渊收回了真气。
马县令顿时感觉整个人一轻,大口大口呼吸。
“是庆州……太守大人——他说,只要卑职每年把六成收益交给他,他就保卑职荣华富贵一辈子……”
马县令自觉这次是活不成了,绝望至极,反而把这些年给庆州太守办的事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包括这次准备侵占铁矿讨好北疆,也是太守的意思。
“荣华富贵一辈子?你就能把什么都卖了?”风澹渊听得脸色铁青,云国官员待遇并不差,可一个个的还是吃里扒外。
“卑职知错!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马县令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风澹渊不想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收监,饿着!”
走出牢狱,风澹渊做了几个深呼吸,排出胸口的浊气,这才朝餐室行去。
银色的月色下,魏紫安静坐在门口,望着一边盛开的栀子花出神。
听闻声响,她骤然回神。
待看清来人是风澹渊,她站起身来,淡然一笑:“吃饭吧。
”
笑容染了月色的温柔,风澹渊只觉得胸中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只道:“怎么还没吃?”他明明吩咐了人,让她先用饭。
魏紫走过来,很自然地牵了他的手:“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啊。
”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不由握紧了那只带着些许凉意的柔荑,声音也柔软起来:“好,一起吃。
”
菜已凉了,好在夏日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