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澹渊心道,这墨可没白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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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宿等人策马出发,谨遵风澹渊的命令:两日内,将蔓芫带回来,否则自己看着办。
“自己看着办”这五字可是很吓人的呀……
风宿离开的第二日,第一例鼠疫患者牛宽开始治疗的第九日,原本还算在控制中疫情却骤然恶化。
已逐渐稳定的牛宽吐了血,高烧不断,颈部和四肢的肿胀更是一碰就痛得无法忍受。
风澹宁低烧也成了高烧,颈部和双手亦肿胀起来。
几个小孩抵抗力差,情况更为严重,在黄昏进入黑夜之际,他们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其中,有牛宽的两个稚子。
魏紫已竭尽全力,亦不顾蔓芫有限,加大了量剂,却仍无济于事。
看着那几具小小的尸体,魏紫面色惨白,耳边嗡嗡直响。
“小紫,小紫……”
有人在叫她,她茫茫然抬头,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显现出风澹渊焦急的脸。
“抗药性……风澹渊,我怕是没有办法了……”魏紫哆嗦着嘴唇,每个字都颤得厉害。
“蔓芫对鼠疫病毒有抑制能力,再依靠人体本身的免疫力,我想是能战胜病毒的,可是——可是我忘了,古代的人跟现代不一样,没有打过疫苗,对病毒的免疫力极弱……没有治愈之法,鼠疫控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