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见风澹渊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火气也有些上来了。
“风澹渊,你就不能坐下好好说吗?”
“我这不是在跟你好好说?”
风澹渊桃花眼一抬,倒瞧得南溟一怔。
一个多月未见,眼前男子简直像刚出水的芙蓉似的,养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身上沉沉戾气不见踪影,眉眼之间俱是河清海晏的盛世景象。
饶是他一个男子,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这——到底是谁在做月子啊?
隔壁的隔壁屋里,传来小奶娃的哭声,风澹渊眉心一跳,说了最后几句话:“反正北疆边境之事,你去管吧。另外,中书令年纪也大了,你准备准备,年后便替了他的位子,顺便好好清理清理那半朝廷的文官,越来越不像话了。”
“虽说是过年,可你也别闲着,好多事要谋划。就这些,你忙,我走了。”
又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诶——”南溟刚伸出手,风澹渊早进了卧房。
南溟耳力好,便是不想偷听,也能听见那边屋里的动静。
“我怎么觉得如今除了你,谁抱他都哭呢?”是魏紫的声音。
“这个习惯得改,娘亲抱就不能哭。”是风澹渊的声音。
南溟默默收回了伸出的手:“……”
他算是看明白了,燕王府的男人都是绕着孩子转的命,即便是不可一世的风澹渊也不例外。
而他,似乎已经在走向这条道的路上了……
南溟开始深深地担忧起来。
南溟的担忧在除夕夜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