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心头一跳,风澹渊亦面色亦越发冷峻。
寒风一阵强过一阵,阴冷的气息跟蛇一般,吐出血红的信子,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两人。
“晦阴石!”
风澹渊反应过来了,大声道:“南溟,跑!”
说时迟那时快,“沧海录”一卷,他已带着南溟如风一般撤退。
可还是晚了。
四周像鬼魅一般,出现了无数的烛火——没有烛身,只有一簇簇密密麻麻的火苗。
火苗的内芯是赤红色的。
一大片一大片,满山皆是,好像无数条蛇的信子。
有幽幽的红光,从这些信子里飘出,一缕一缕的,经风一吹,于瞬间弥漫了整座山头,亦将风澹渊和南溟笼罩其中。
南溟整个人都僵住了,犹如被抽筋剥皮一般的剧痛席卷而来,他想开口,可喉咙仿佛被掐住了,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万幸,风澹渊察觉到了。他将“沧海录”掰成两份,一份给南溟,一份给自己。
“沧海录”如大江大河涌入南溟体内,硬生生冲开渗入南溟体内的红光。
然而,风澹渊自己除了浑身能动,也并不比南溟好上多少。“沧海录”能阻止红光抽去他们的生魂,却无法避免抽筋剥皮的剧痛。
“南溟,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风澹渊咬牙切齿。说好的,这些虾兵蟹将不在话下,结果第一脚就差点要他们的命了。
南溟没听见这话,红光的痛和“沧海录”的巨力,已经让他头晕目眩,暂时失聪失明。
幸好,两人觉察到不对劲时,已经没再往前行了,如今“沧海录”还能带着他们往后退,就是疼得要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