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瞧着他这毫无生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当初这么舍命救下那个江意欢,你现在病成这副摸样,她都不愿意来探望你一眼。”
“你就说我当初的想法对不对!真是病得要垮掉了才肯告诉我们,你是不是糊涂!”许父气得眼眶直红,恨铁不成钢的锤着桌子。
许母默默擦着眼泪,“你骂他,你心里就舒服了?阿泽的病就能好起来了?少说两句行不行!”
许泽垂眼,声音近乎嘶哑,“你们回去吧。”
“你病成这样还要维护那个女人?你就应该看看脑子。”
“够了,她说了跟我以后没关系了,更不可能来探望我。别提了。”许泽打断了许父的话,承认了他一直以来不想承认的事实。
许母见他如此难受,于是拉着许父出去,让他清净些休息。
许泽缓缓闭上眼,咳嗽纠缠不休。一道血色喷射而出,在白色床单绽开大片。他艰难的弓着身子,还是没喊来护士,强忍着难受。
他盯着这一片血色许久,现在可能就算他病的快要死掉,意欢恐怕都不愿意来见他一眼吧。他做了这么多错事,落到这样的下场他也是罪有应得。
相对这边的落寞凄惨,鹤家则显得热闹非凡。
鹤辞回房间发现江意欢专心致志对着电脑,还在工作着。他上前挡住她的屏幕,语气略有不满,“回家还要工作?”
“那要做些什么呢?”江意欢看向他,眼里含笑反问着,现在她算是彻底清闲下来了。小川也不用她操心照顾了,二老恨不得天天粘着小川。
“陪陪我。”鹤辞二话不说就把她横抱起身,阻止她继续工作。
江意欢详装生气锤了一下他的胸膛,“放我下来。”
鹤辞坐在床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一样,“最近有听说谁生病了吗?”
江意欢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你是想说许泽?”一言戳破了他的打听,“听说了,怎么了?”
“没什么。”鹤辞被戳破,于是也没有接着问下去,那模样傲娇至极。
江意欢强忍笑意,故意打趣他,“你的意思是,你想让我去探望一下他,顺便照顾照顾一下?”
“你敢?!”鹤辞咬牙切齿警告。
“哦~原来没有这个意思。”江意欢故意拖长了音调。
鹤辞抬手暗自掐了一把她的腰,以示惩罚。江意欢怕痒,连忙躲开,两人嬉闹在一团。
江意欢玩累了,躺在他的身边,语气颇为认真的说着:“我没打算去探望他,是不希望再给他任何误会的余地。不过心里总归是想着他早日康复,依许家的能力,我也不用担心他治疗会遇到什么问题。”
“鹤辞,我选择了你就便是你了。”
话音刚落,江意欢就被堵住了唇。这一番真心流露,让鹤辞高兴不已,又是一晚热烈。
走廊里,许父焦急的等待,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终于电梯到达楼层叮的一声开了,许父抬眼看向两人,脸上略有复杂,但夹带的更多的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