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惩罚自己,还需要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随便一句话就是不可抗拒的理由。
“作为鹤家的儿媳妇,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回来还气走了鹤辞,江意欢,看样子你还没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祝秋雅厉声呵斥,面上浮现出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她身上还带着满身酒气,根本没办法开口。
沉默半晌,祝秋雅伸手指着边上的地毯:“这张纯手工地毯,晚上洗干净,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在追究了。”
偌大的地毯铺满了大半个客厅,少说也有几十米。
江意欢脸色沉了沉。
“记住,只能手洗,要是洗坏了,照价赔偿,小吉告诉她,多少钱。”祝秋雅收回自己的手指。
身旁的用人小吉高昂着脑袋报出了价格:“十万美金。”
六十多万。
江意欢眸中最后一丝光也彻底的暗了。
祝秋雅走后江意欢一点点挪动着家具,小心又谨慎。
光是挪动这些东西就已经让她浑身都是汗,她艰难的捧着地毯走到了花园的专门洗衣服的位置。
偌大的地毯光是放着就已经占据了一大块地方,她从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小刷着,跪在地上一点点的刷干净。
她知道,天亮之前一定要处理完这些东西。
深秋天冷,尤其是后半夜光是刺骨的冷风就能将人冻的手脚发麻,更别说是用冷水去洗那么大一张毯子。
一个小时,她看着洗刷了的一角,眼前的场景逐渐开始出现了重影。
昏沉沉的脑袋仿佛有千金重一般,随时都可能会倒下去。
她蹲在边上,想要休息一会在继续。
但晕眩感非但没减轻半点,反倒是加重了不少。
天色逐渐吐白,她的时间不多了。
这次,江意欢没站起来整个人便在一旁倒下。
砰的一声响。
早起的管家下意识的从厨房看了出去。
这一眼,便看见江意欢逐渐倒下的身体。
犹豫再三,他还是放下手上的东西上了书房。
咚咚咚。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
要是少爷没反应,他也就当做没有看见。
正这样想着,书房紧闭着的大门被拉开。
男人胡茬满面,浑身满是烟味,可那一双漆黑的瞳孔依旧锐利。
“少爷。”
管家连忙调整姿势,俯身道:“少夫人在花园昏迷了,我们需要”
“不用。”
说完,他直接关了门。
江意欢这是,自找的。
管家看着紧闭着的大门,随后摇了摇头。
还是自己管的太多了。
他走后,书房内的鹤辞特意走到能看见花园窗户旁。
花园的角落,散在边上的地毯和躺在地上的女人很明显。
鹤辞眼眸微动,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如果这个女人就这样死在花园里面,那她的债谁还?
对,她现在还不能死。
鹤辞神色微动,带着满身的戾气冲到了花园。
他半蹲在江意欢的身侧,看着通红的面庞眼神猛缩。
冰冷的手掌刚触及到她的脸颊就被高温给烫的收了回来。
高烧。
鹤辞不在耽误,将她打横抱起,直奔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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