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仁毕竟是星河的兄长,若是他安分度日自然可以安享晚年,可前朝局势不甚明朗,还是多需要太后娘娘提点一二。”
被圈禁的鸟儿的确可以活到终老,可付出的代价便是自由。于李承仁而言没有比折断他的翅膀切断他的后路更能令他抓狂的吧。
萧如烟长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了闭双眸,说道,
“哀家的父亲是先帝亲指的顾命大臣,即便是勒令他高老还乡,整个萧家也不会就此落没。但哀家可以保证,绝不会再涉及前朝之事。”
李星河点了点头却也再没回话,萧家一日不除李承仁便有机会东山再起,虽然萧如烟可以保证不会再插手朝政,可难保萧家不会反扑啊。
离开长凤殿后,李星河便去赶往太极殿,元启这件事始终都是悬在李星河头上的一把利剑,不知何时才会刺下来。
国丧期间,李承德的登基大典也没有来得及大操大办,只是匆匆接手过朝政,便开始了他的帝王生涯。
王喜自李骏病逝后便也向李承德请了辞,他说他想替纤云守墓,李承德便也同意了。
可能对他而言年少时的欢喜便可抵这一生的辛劳,无论以何种方式能够守在她的身边,那便足够了。
而现在在御前当值正是李承德一手提拔上来的维桢,维桢见来人是李星河,忙拢了拢拂尘便迎了上去。
“陛下现在在何处?本宫有要事与陛下商议。”
李星河心情有些急切,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危及到整个天澜。
若是元启趁新帝即位之初便举兵前来,那无论这一战是胜还是败,天澜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经济受到重创不说,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也会被搅乱。
自古打仗便是上位者的决策,下层民众的苦难,所以若非不得已,绝不能开战。
“陛下还在批奏折,边疆急报,陛下收到后脸色便不是很好,就连午膳都没动过。”
维桢在一旁担忧的说道,这陛下本就身子骨不太好,还要日夜操劳,这哪里受得住啊,便又继续说道,
“殿下还是去劝劝陛下吧,近日陛下咳嗽不断。太医都来了好几拨也没见好,还要操劳着国事,实属不易啊。”
李星河听后,眉头微皱,便让维桢去太医院请元徵前来诊脉。
踏进殿内,李星河便看到俯在案桌前奋笔疾书的少年,李承德掏出帕子捂嘴咳嗽了几声,这才抬头看见李星河。
将帕子收好之后,李承德这才起身迎了上来,笑着说道,
“怎么阿姊过来也没让人过来知会一声,倒显得朝宗有些礼数不周了。”
“行了,我们姐弟之间还需要客气什么。听维桢说你午膳未用,可是边疆出了什么事。”
李星河按捺住内心不太好的预感,一脸正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