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枝看见王捕快在县令耳边嘀嘀咕咕,就知道这两人没憋好话。
因此,见县令前讲话后摆手,她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冷笑一声,问道:“大人方才答应过陆山长,在他回来之前不会升堂,大人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县令被她堵得没话可说,越发恼羞成怒,“公堂之上,本县令说了算!没有你说话的份!来人,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
“我看谁敢!”虞青枝一声呵斥,侧身站在公堂之上,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县令,“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动刑?我朝哪条律例允许朝廷官员屈打成招?”
县令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罪名来,“你、你藐视公堂,本官打你何错之有?”
虞青枝冷笑连连:“那大人无故动刑,又有谁来惩治?”
此言一出,衙门外头围观的人纷纷拍手叫好,站在人群后面胆子大的甚至还冲着衙门吹起口哨来,气得县令吹胡子瞪眼,恨不能把这些刁民一个个都抓起来。
王捕快眼珠子一动,当即指着虞青枝道:“你煽动那些百姓,意欲何为?大人明察秋毫,难道你要诬陷朝廷命官?”
又开始扣帽子了!
虞青枝已经懒得与这些人说话,甩给王捕快一记鄙夷的眼神,便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她低头摆弄陆晋元带来的书包,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寻找红花踪迹,却发现红花是落在书包里头的。
因为古代没有拉链,所以当初他特意把双肩包做成了褡裢式,只要把双肩包靠近背带较长的一面翻到前面来,再扣上扣子,就不可能有东西掉进包里。
而她画完设计图,婉月做好这只双肩包后,他们两人一同把这只包浆洗一遍,还用上了她特意在系统商城花了一百个积分兑换的香皂,不可能还有红花残留。
所以这书包里的红花肯定是有人偷偷放进去的。
想到这结果,虞青枝心里已经有了怀疑。
她正要开口解释,突然被两个衙差按倒在地,耳边传来县令的声音。
“大大犯妇敢藐视公堂,意欲毁坏证物,给本官拉下去,重重地打打二十大板!”
可这边县令的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一道威严浑厚的声音。
“依据我朝律例,凡无证据,官府召唤,百姓可不到场。敢问大人可有我夫人谋害陆夫人的证据?”
听到贺连均的声音,虞青枝紧绷的心终于松下来。
她转身望去,眼底满是欣喜,晴天白日下夜如同夜星一般,耀眼夺目。
贺连均只看了一眼,差点没挪开视线。
倒是虞青枝很快把视线放到贺连均身后的人身上。
不过她没问这人是谁,既然贺连均已经出现,定然有他的计划,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果不其然,贺连均带人来到公堂上,张口便问道:“县令大人为何要亲自受理此案?”
此言一出,虞青枝愣了,不知道这是什么问法。
但很快,她便明白贺连均的意思。
这个案子里没有死者,只有陆夫人这个伤员,按照古代律法,这种案子通常是交给县丞或是主簿来处理,根本无需县令亲自出面。
虞青枝不熟悉这个朝代的律法,自然想不到这一点。
可是……
她站在贺连均后侧,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头闪过一丝不解。
贺连均真的只是普通的杀猪匠吗?
县令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半天才憋出个有由头:“既然有人报官,本官自然要审理。本官亲自出面是为了表示对陆山长的敬重,你有不服?”
贺连均倒是给他递了个台阶。
“大人之所以亲自省里,想必是有人给大人吹了耳旁风吧?既然如此,草民这里还有一件案子,想必大人也愿意审理。”
他说着往右边侧了半步,靠近虞青枝,把自己身边的健硕男子露出来。
“此人是朱家家仆,曾亲眼见到李婶跟踪我夫人虞青枝,还见到李婶去药铺买红花,我怀疑此人与大人眼下所审的案子有关,还请大人明察。”
一听到李婶,王捕快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突然,贺连均盯着他道:“李婶的女儿是王捕快的妾室,敢问王捕快针对我夫人,是否与此事有关?”
“没有,我只是按规矩办事!”王捕快哪里能认?梗着脖子摇头否认。
可贺连均冷笑一声,“是吗?那方才你为何要怂恿大人对我夫人动刑?”
县令立刻把王捕快推出来,一拍惊堂木,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胡闹?既然你说这人曾见过李婶买红花,还不快细细道来?”
虞青枝也看见贺连均身边的男人。